他怎么從來都沒主動提起過。吉祥笑嘻嘻道:“是蕭公子讓咱們不要說的,怕公主覺得太麻煩他,不好意思天天用。”“這些花都是他親自摘的呢,說是比外頭的干凈芬芳,公主簪這些他更放心。”我有些無奈:“你們還真是聽他的話,到底誰是你們主子?”如意一本正經道:“公主放心,咱們是知道蕭公子一心為了公主好才聽他的,況且這是小事,大事可不敢瞞著公主。哪天他要是敢圖謀不軌,咱們一定頭一個告密!”吉祥捂嘴而笑:“只怕等不到立功的那天了,蕭公子對誰圖謀不軌,都不會對咱們公主圖謀不軌的。”我沒好氣瞥了她們一眼:“還是他聰明,知道多的花都歸你們,拿人手短。除了蕭公子,其他人這么做絕對不行,記住了沒有?”“一群沒良心的小蹄子,平時賞你們那么多好東西,也沒見你們這么乖!”大家嘿嘿笑著答應,圍著我百般討好逗趣。次日醒來。梳妝時再看到那熟悉的熏香木盒,想起它們真正的來歷,我的感受和平時也不大一樣了。蕭星沉這人就像春雨,不知不覺間便浸染了身周一切。就像吉祥她們說的,這府里的花木絕大部分都是他送來的。是錦上添花,更是雪中送炭。這樣的人,可決不能送到敵人那邊陣營去了。就在我思索該如何牢牢捆綁住蕭星沉的時候,外頭宋黎求見。聽到這個名字,我又是一陣心虛。他這么聰明的人,想是應該看出來我這段時間對他的疏遠和客氣吧。明明有充足的理由,可莫名有種始亂終棄的愧疚。等等,我愧疚什么啊。我對他向來優(yōu)待,論功行賞毫不含糊,什么時候虧待過?都怪這個人演技太厲害,每次那幽怨的模樣太深入人心,連帶著把我也給帶偏了。我頭疼地揉了揉額,命人帶他進來。正如我所料,宋黎的面上滿是楚楚可憐,一雙眸子帶著委屈不安。就在我做好心理準備聽他問自己是否做錯了什么的時候,話題卻轉到了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公主,外頭有人欺負在下,還請公主為在下出面撐腰!”“啊?”我楞了楞,忙問:“誰欺負你?盡管說出來,我弄死他。”如今誰不知道宋黎是我“面首”,又深得圣心。本公主氣焰聲勢這等囂張,他自己頗有能力手段不提,宋家也是不容小覷,怎么會有人敢欺負這樣的人?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欺負我和父皇?狗膽包天的東西!宋黎委屈巴巴道:“是那蘇侍郎府上。在下并不曾招惹他們,可不知為何一直針對在下,連帶著宋家也受了牽連。”“前不久那蘇侍郎在朝中給在下使絆子,托人去問是什么意思,可有得罪。他說讓在下好好管住公主的心,別讓公主伸手不該覬覦的男人......”蘇侍郎......我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你是說,那蘇若芷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