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婧的心下雖然疑惑,但這種時候,她肯定也不敢多嘴。更不能讓周淮深猜到,剛才的這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周淮深向來討厭別人玩弄心機跟手段。而這時,周淮深踩著女傭的力道,分明是又加大了幾分。女傭疼得臉都扭曲到一塊兒了,開始苦苦求饒:“少爺......您放過我吧......我真的只是去給紀小姐做衛(wèi)生的!”“莊園內(nèi)所有的房間,未經(jīng)管家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打掃。這樣的規(guī)定,在你入職之初,應(yīng)該就有人教過你了吧?”站在一旁的程硯緩步走了過來。在程硯話音落下的同時,周淮深松開了這個女傭的手背。但女傭還未來得及松口氣,就被周淮深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嚇哭了。“你想辦法,讓她說出實話。”“是,少爺。”程硯面無表情地在女傭面前站定,隨即給守在門口的幾個保鏢招了招手。這些保鏢立馬快步往這邊走了過來。女傭見狀,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還開始磕頭:“少爺,我沒有騙您!我所說的都是實話啊!不管您怎么問,我能告訴您的,還是只有這些啊!”但周淮深卻根本不信,只是神色淡然的擺了下手。這些保鏢立馬心領(lǐng)神會地將女傭拽了起來。“少爺!周少爺......”女傭鬼哭狼嚎的聲音,漸漸的就消失在了門外。自始至終,許婧就跟一個局外人一樣,很冷靜地看著。她很清楚,這個女傭不敢出賣她的。只要抓住一個人的軟肋,就可以輕易的拿捏這個人。所以,在女傭被帶走之后,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個女傭也真是的......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不過,看她這樣子,背后可能還真有人指使。”許婧現(xiàn)在這就是以退為進。她越是表現(xiàn)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周淮深也就越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但針對這事兒,周淮深卻并未多說什么,而是岔開了話題。“我有點累了。”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回去了。”許婧當(dāng)然聽得懂這話外之音。她識相地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回去了。”“嗯,路上小心。”周淮深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落在地上的那條項鏈上的。他的這一眼神,也被許婧看在眼里。這就奇了怪了。他應(yīng)該是在意這條項鏈的存在的。可他怎么好像......一點都沒生紀繁星的氣?這到底是為什么啊?因為他沒把紀繁星當(dāng)一回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反倒應(yīng)該為之高興吧?不過,她現(xiàn)在也來不及細想那么多了,同周淮深點了點頭后,她就離開了。在她走后,周淮深才從地上撿起了那條項鏈。這近距離查看過后,他更加確定,這就是他當(dāng)年送給那個女孩兒的項鏈!這條項鏈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掛墜就跟一個細管一樣。但在這個細管內(nèi),卻藏著一張符。這張符,是老爺子特意為他求的。說是能保一生平安順遂。當(dāng)老爺子得知他把項鏈送人的時候,將他訓(xùn)了一頓,并且追問到底送給什么人。他哪敢告訴老爺子,是送給了一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