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月,告訴她,她樂意在外面待著便待著,只是閉緊嘴巴莫要擾了我養傷。”彌月出去傳了話,還特意加了幾句,“我家女郎傷得實在是太重,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實在受不得你這般驚擾。你如此這般,當真是擔憂女郎傷勢?怕不是想故意害我家女郎吧?”“放肆!”江蕊身邊的貼身丫鬟春杏當即喝了一聲,“你竟敢這么說我家女郎!”“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彌月可不是尋常的醫女,聽到這話,當即甩了春杏一記耳光,“莫說你家女郎,便是你家主母,見到我,也得客客氣氣的喊一聲神醫。”江蕊是聽過彌月的大名。她自己臉上還有傷,還指望著彌月給她調配個獨門的膏藥涂抹,哪里敢得罪人?當下忙開口呵斥春杏,“大膽,你怎么敢對彌月神醫無禮?還不趕緊給神醫磕頭認錯?”春杏委委屈屈的道歉,眼中全是不服。彌月可不慣著她,反手又給她一記耳光,“當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便有什么樣的下人。”“蕭家人好大的威風!”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彌月抬眼看過去,就瞧見一行人正往這邊走來。為首的是個雍容華貴的老夫人。江南庭走在她身側,幾個嬤嬤和丫鬟則是緊隨其后。瞧見江蕊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劍眉擰了起來,快步上前輕聲責怪起來,“阿蕊,你這是作甚?你的腿還傷著呢,這么折騰,是不想恢復了?”春杏則是捂著臉哭哭啼啼的告狀,“老夫人,郎君,昨夜的事都已經說清了,可這蕭家醫女還污蔑女郎故意謀害!嗚嗚,奴婢不過是護著女郎,就被她打了兩巴掌……”“春杏住口!不許再亂說!”江蕊低聲呵斥,“是我害得阿姊受傷,她如今怪我怨我都是應該的。祖母,阿兄,我是自己要等在這里的。什么時候阿姊愿意原諒我,什么時候我便回去養傷。”江老夫人瞧都沒瞧她一眼,只輕哼道,“做錯了事自是應該受罰,你愿意等在外面,那便等著好好反省。至于春杏……她明知城外之事,竟敢還替你遮掩隱瞞,差點就害死了阿菀。罷了,拖過去先打二十大板,阿菀若是不解氣,便直接打死吧。”身后那幾個嬤嬤立即上前伸手抓住春杏,將她拽到一旁打了起來。“老夫人饒命,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情……”春杏被打得鬼哭狼嚎,“女郎……救我……”江蕊小臉煞白,顫動著唇、瓣求情,“祖母,您饒了春杏吧,春杏跟了孫女多年……”江老夫人無動于衷。她期期艾艾的望向江南庭,“阿兄……”“喊你阿兄作甚?”江老夫人眉眼帶怒,“你也是江家嫡出,一言一行怎么這般畏縮膽怯?不過是個丫鬟,若是能讓阿菀消氣,被打死也是她的福氣。”江蕊垂著腦袋,緊捏著繡帕,不敢再聽春杏的求饒聲。江老夫人話頭一轉,渾濁的眼落在了彌月的身上,“方才老身老眼昏花,竟沒認出是彌月神醫。是老身失禮了。昨夜之事追根究底也怪老身,若非老身壽宴,阿菀那孩子豈會去什么城外請什么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