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韓家軍拼死守住了邊關要塞,在援兵接手后不到兩日的光景,就被赫連一族拿下。漠北鐵騎一路勢如破竹,直入京都而來。最后還是商陸領著黑甲衛,親自上了戰場,才勉強控制住了局勢。那時的江菀還困在后院之地,江蕊時常會好心的給她帶來外界的消息。她聽著江蕊在她面前炫耀商陸又立下多少功績,商陸如何得陛下器重,心中對商陸也有了幾分的好奇。一個閹人,如何會有這么大的本事?這一世同商陸接觸過,方知此人有多可怕。他擅長窺探人心,輕易便能猜出旁人心中所思所想,至少她在商陸面前,是沒有什么秘密的。“江娘子,如何知曉陛下的安排?”商陸的眼神冷了下來,“朝廷機密,江娘子是從何處從何人口中知曉?”陛下確實私下底召見過周陳二位將軍,不過是以小皇子要武術啟蒙為借口,根本就不曾表露讓二人去邊境的意圖。只是他素來敏銳,這才從中推斷出些許端倪。江菀一個深閨中的小女娘,如何能猜到陛下的安排?竟還能說出,不出兩年邊境必敗的話來?江菀也不打算再瞞著他,直直的盯著商陸,“還請督主讓其他人都離遠一些。”馬車停了下來,其他人將馬車圍成一個圈,警惕的盯著周圍的一舉一動。銅菊也離馬車很遠,聽不見自己女郎和督主的對話,心里急得不能行。“別急,”一旁有人好心的安慰她,“放心吧,你家女郎不會有事的。”銅菊看過去,就瞧見一個身形瘦長的青年人,不同于黑甲衛的衣著,只著了一身黑色勁裝,長發被黑色發帶束著,懷中斜斜的抱著一柄極長的劍。青年人沖她和善的笑了笑,“我家督主不會傷害江娘子的。”他說不會就不會啊?銅菊暗自腹誹,這人連黑甲衛都不是,還說的好像很了解商督主一般,搞得好像是商督主肚子里的蛔蟲一般。“你別不信啊,”疾風從她眼里瞧出一絲懷疑,有些不高興了,“我跟了督主多年,督主什么心思,我能看不出來?”督主嘴硬傲嬌,不肯承認他對江娘子不一般。他這個外人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督主若是對江娘子沒什么旁的意思,怎么可能三番兩次的幫她?嘴上說著什么為了利益,實際上大多的人捧著比江娘子更多的東西來求督主,督主也是愛答不理的。嘖嘖,也只有江娘子才能享受到督主心軟的待遇。嘴上不說,今個卻整整提前了一個時辰去上朝,還不是擔心江娘子在外面等久了凍出什么毛病么。只可惜,在江娘子眼中,督主可是實打實的太監,半點不會想偏,更不會對督主有什么非分之想。銅菊憂心著自己女郎,哪里有什么心思同他斗嘴?當下也不理他,任由疾風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眼神和心思全都飄到了不遠處的馬車上。馬車里,江菀壓低了聲音。“督主,我有一個驚天的秘密,說出來,怕嚇到了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