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也被嗆了一下。“胡……胡說什么!”她何時說過要嫁給商陸了?但想起商陸那張異常俊俏的臉,江菀又忍不住沉默了。世事難料余生漫漫,誰又能說得準以后的事呢?實際上,今夜她完全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商陸也不知道她聽見了他說的那番話,她完全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知,如同從前一般同他利益交換,甚至是利用商陸,借助商陸的權(quán)勢和能力,去達成自己的目的,可對上商陸那張臉,她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讓她再度意識到,她貪慕眼前這個人的美色,盡管喜歡的過于膚淺,但卻無可克制心底里想要同他在一起的沖動。罷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翌日。江菀照舊同蕭云翊一道去巡查蕭家的鋪子。只是今日蕭云翊的神色明顯有些憔悴,總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心里藏了什么事。江菀?guī)锥仍儐査颊医杩诜笱芴氯译m有心有疑慮,但也沒有過度追問。直到晌午時分,宋周匆匆而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蕭云翊臉色驟變,再也坐不去,急沖沖的便要走。“阿菀,剩下的鋪子你慢慢看,若是累了便先回去歇著,舅舅有些私事要處置,改日再陪你一起。”“舅舅出什么事了?”江菀的心頭有種不大好的預(yù)感,眼皮子也一個勁兒的跳了起來。“潯陽來的遠親沖撞了京中的貴人,昨日被那貴人扣下狠狠責(zé)罰了一頓,”蕭云翊神色有些復(fù)雜,還帶著些許為難,“方才傳了消息,讓舅舅去接人。”江菀只覺得不對勁,“什么貴人讓舅舅如此為難?”“倒也不是為難,只是……”蕭云翊不知該如何解釋,只道,“也沒什么,舅舅先行一步。”蕭云翊不愿意再解釋,上了馬車便走了。江菀也顧不上再巡查什么鋪子,領(lǐng)著銅菊上了馬車便跟了上去。一路跟著,就瞧著蕭云翊的馬車停在了郡王府,而后里面出來了個姿色上佳的青衣婢女,上前甚是恭敬的朝著蕭云翊行了一禮,然后領(lǐng)著他進了大門。“原來是滎陽郡主,怪不得家主方才不好開口對女郎說……”銅菊在一旁小聲解釋,“家主前些年出京偶遇滎陽郡主,替滎陽郡主解過圍,而后又一路相送,回京后滎陽郡主時常親臨蕭家,對家主關(guān)懷備至,奴婢從前還以為滎陽郡主會是未來的家主夫人,沒想到后面,兩人生了嫌隙,多年都不曾來往……”“這些我怎么不知?”江菀有些驚奇,“原來舅舅先前竟有心悅之人?我還以為……”“前些年女郎年歲小,同家主也不親厚,自然是不知情。至于心悅?家主是何心思,奴婢不知,不過這滎陽郡主確實是愛慕過家主,從前對家主窮追不舍……”郡王府。蕭云翊隨著丫鬟一路行進,直到來到一處清幽的院落,那引路的丫鬟才抿唇笑笑行了個禮退了下去。花團錦簇間,一道纖細的身影背對著他立在那里。“多年未見,蕭家主可還安好?”春、色爛漫,那人驀然回首,如花笑顏輕易撥動了他的心弦。與此同時,馬車里的銅菊正對著江菀解釋,“當年家主發(fā)現(xiàn)滎陽郡主接近他是另有目的,一怒之下,同她斷絕來往,兩人自此不再相見。如今算算,已有三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