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江菀這番話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撕破了臉皮,還是毫不留情面惡狠狠地從江守序的臉上連皮帶肉的撕了下來。江守序被氣得青筋直跳,除了怒罵混賬兩個字,再說不出旁的什么來。這混賬東西自從有了蕭家和那閹人撐腰,是越發(fā)的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如今竟敢直言沖撞他。他今日便要好好教訓(xùn)這孽障,讓她知道便是有陛下替她撐腰,這江家還是他這個家主說了算!“來人,拿下這孽障,家法伺候!”江守序指揮著護衛(wèi)將江菀拿下,但那兩護衛(wèi)站在原地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勸道,“家主,女郎年歲小,您莫要同她計較……”江守序:“???”另一個猶豫了一下,“家主,您還是莫要同女郎置氣,惹惱了女郎,晚膳未必能用上……”先前他們都瞧見了,商督主親自送了女郎回府,還親自扶著女郎下的馬車。得罪家主不過是挨一頓訓(xùn)斥一頓板子,得罪了女郎就不一樣了。得罪女郎就相當(dāng)于得罪了商督主,他們只怕連挨板子的機會都沒有……江守序:“???”這說的什么鬼話?江守序惱恨的呵斥那兩個護衛(wèi),兩人耷拉著腦袋,也不敢反駁,只是若讓他們?nèi)咏遥瑑扇藢⒛X袋都搖出了殘影。這誰敢動江菀?商督主罩著的人,他們這些簽了活契的小人物可不敢動。再說了,這個月的月錢還是女郎發(fā)放的。女郎身邊的大丫鬟銀荷還說了,只要表現(xiàn)得好,人人都有賞,還是上不封頂?shù)哪欠N。江守序有種自己是外人的感覺。否則他怎么搞不明白如今江家的狀況?江菀掃了那兩個護衛(wèi)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一旁的銀荷便機靈的解開了荷包,丟了兩錠銀子給二人。二人也沒想到江菀還真給賞賜,當(dāng)下激動地都快要站不住。揣著那兩錠沉甸甸的銀子,恨不得跪在地上宣誓一輩子效忠女郎。江菀只面帶譏諷的看向江守序:“既然父親豁出了臉面求來了這樁婚事,那我也不好直接拒了,駁了你江侍郎的面子。婚姻大事并非兒戲,父親不如再豁出臉面,安排我同那鐘家人見上一面。想讓我嫁人,我總得瞧瞧未來的夫婿是什么模樣吧。”江守序訓(xùn)斥她的話卡在了喉嚨里,神色有些警惕,“只是見一見?”“自然,父親將這鐘家夸的是天上有地上無的,我自是好奇想見見。若真合適,嫁一嫁又何妨?”江守序:“……”這孽女說話的口氣越發(fā)的像那閹人。不過那鐘小郎君完全不輸于裴少微,這孽女若是見一見,說不定還真的能看上……江守序收斂了神色,只當(dāng)耳背,沒聽見先前江菀那一番大逆不道忤逆不孝的混賬話,當(dāng)下便應(yīng)了江菀的要求。不僅如此,他還苦口婆心的勸江菀,“阿菀,我是你父親,縱然平日里對你有些疏忽,但你終究是我親生的,我便是再如何也絕不會害你。你莫要聽信什么人的挑唆,傷了你我父女之情。”江守序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江菀如今性情大變,不再親近江家人,都是被蕭云翊挑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