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翊可以例外一次，兩次，三次，但不能次次都例外。
滎陽的手指收緊，手背的青筋都蹦了出來，嘴里面重重強調，“你該死！”
捏到后面，蕭云翊嗆咳了一聲，似乎是從昏睡中醒來，長長的睫毛急促顫動，竭力的想要睜開。
他睜開的眼還帶著幾分迷惘，眸色清亮的映出滎陽的身影，只怔了片刻后，便重新閉上了眼睛，似乎打算繼續睡過去。
滎陽被他這無所謂的眼神傷得頭頂，怒不可遏的掐住了他的脖子，逼著他嗆咳，更是要逼著他求饒。
可蕭云翊始終是淡淡的。
哪怕她此刻手里捏著他的性命。
“你為何不求饒？你為何不開口？”
滎陽被他這副模樣折磨得有些崩潰，“我在殺你，難道你看不出來？感覺不出來？”
怎么會感覺不出來？
他那張俊秀白皙的臉龐都因為難以呼吸而發紅發漲。
“郡主想殺便殺。”
蕭云翊眼睛都沒睜開，“我既落入了郡主手中，便沒想過能活著出去。”
“你……”
滎陽被他氣得心頭發梗。
“郡主要殺便快些殺，蕭某早死早超生。”
滎陽：“……”
“你自己不怕死，那彌月呢？難道你也不在乎她了？”滎陽緊緊盯著他的臉，不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你不想要救她了？”
“生死有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劫數，我救不了她，便只能陪著她一塊死。”蕭云翊神色極其的平靜，“黃泉路上，我同她一起，她必然會歡喜的。”
“你休想！”
滎陽怒不可遏，“生前本郡主不讓你們在一起，死后你們也休想在一起。”
“蕭云翊，你既然想要下去陪著她，本郡主就暫且先留著你的這條命，”滎陽松了手，捏著他的下巴，笑得極其的陰毒，“你放心，本郡主是不會親手殺她的。”
“本郡主會讓你最親近的人殺了她，”滎陽笑了起來，她笑得有些神經質，“你最親近的人殺了你最在乎的女人，蕭云翊，這種滋味，定然很美妙。”
“實話告訴你，昨夜彌月便已經潛入蕭家，刺殺你唯一的外甥女江菀。”
蕭云翊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一把打開滎陽郡主的手，“阿菀如今才是蕭家唯一的繼承人，你殺了她，什么也別想得到。”
“唯一的繼承人？”
滎陽郡主從懷中掏出蕭家印章和鑰匙，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說這兩樣東西？可惜了，昨夜你的心上人已經將這兩樣東西從江菀那拿回來了。”
蕭云翊瞳孔猛然一縮，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他都不在意她手中的東西，只急躁的吼了起來，“阿菀怎么樣了？你將阿菀怎么樣了？”
滎陽這個瘋子，竟敢去動江菀！
哪怕知曉江菀的身邊有商陸的人護著，這一刻蕭云翊的心還是止不住的發顫，藏在袖中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滎陽，你回答我，阿菀究竟怎么了？”
滎陽是知道江菀在蕭云翊心中的份量，當下也不故意吊著他，干脆利落的回道：
“放心，她死不了，只可惜你那心上人，如今在京都可算是徹底的出了名了。滿京都誰不知道彌月圖謀蕭家家產，在蕭家潛伏多年，綁走了你，又刺殺江家女郎。”
“蕭云翊，我先前就已經告訴過你，江菀和彌月你只能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