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蕊進入后,隨意挑選了一本書之后,便抬步往二樓的雅間走去。
她熟門熟路的停在某一間,抬手輕輕敲了兩下房門,聲音嬌軟的喚了一聲,“少微哥哥。”
里面的門應聲而開。
瞧見朝思暮想的人,江蕊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進門后便委屈的撲進裴少微的懷中。
“少微哥哥,”她聲音有些哽咽,眼含熱淚望著他,“阿蕊總算見到少微哥哥了。阿蕊原以為少微哥哥會因為阿姊的緣故,再也不想見阿蕊了呢。”
“江菀是江菀,你是你,我怎么會因為她遷怒你?”
裴少微被她那樣摟抱著有些不自在,伸手欲推開她,但聽著她啜泣的聲音,推開的手頓了頓,轉而輕拍她的后背,輕聲安撫道,“阿蕊,莫哭,少微哥哥不曾怪過你,一切都是江菀的錯,與你無關的。”
“少微哥哥不怪阿蕊,可阿蕊忍不住怪自己,都怪阿蕊沒用。”
江蕊抬起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淚眼里全是內疚和自責,“阿蕊沒有勸住阿姊,才讓阿姊三番兩次對裴家發難,讓少微哥哥難堪。
這些時日,少微哥哥一直被人誤解,該多難過啊。少微哥哥本是天之驕子,自小便活在旁人的稱贊之中,如今因為阿姊活得這般委屈,阿蕊只要想一想,心都忍不住疼了起來……”
裴少微的心頭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小手輕輕的揉了幾下,酸澀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緊緊的將她摟緊。
“阿蕊,你不信外面那些傳言?”
如今外面提起他,再也不是從前諸多夸耀,而是一些污言穢語。他憤恨過,想要阻止過,可終究堵不住悠悠眾口,只能任由外面的人對他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也任由父親對他喝罵鄙夷。
時間久了,莫說是外人,便是他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難道真的就那樣不堪?難道真的就撐不起裴家的未來?
比起女子,他當真更愛慕男子?否則他怎么會一遍遍的想起從前那些屈辱的記憶?
想到這里,裴少微心微微一動,他低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喉頭滾動了一下,“阿蕊……”
對方懵懂無知的望著他,眼里的光亮誘著他不斷靠近。
唇,不受控制的貼了上去。
一觸便難以自持。
“少……少微哥哥……”
唇齒間溢出一聲顫巍巍的呼喚,像是試圖喚起他的理智一般,“我……我們不能……”
裴少微哪里還聽得進去,大手已經無師自通的在她身上摸索起來,唇、瓣也舍不得同她分離,挑開她的牙關便再度同她糾纏起來。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再難為繼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江蕊滿面紅霞的伏在他懷中,眼神幾乎都不敢同他對上,喘了口氣才小聲道,“少微哥哥,我們這般……于禮不合……若是被人發現,阿蕊……阿蕊可就……”
她顫顫的住了口,抬起的眸子里滿是懼怕,小手緊緊的揪住了裴少微胸、前的衣襟。
“莫怕。”
裴少微從未體會過如此美好的感受,平息了心頭的躁動之后,伸手撫著她柔軟的秀發,沉聲道,“你放心,等我回去后,便會告知父親,派人去江家提親。”
隔壁雅間的兩個腦袋湊在一起,聽到這話,銅菊小聲的問著江菀,“女娘,裴郎君當真會上門提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