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失笑,“你放心,我不會怪你們督主的。”
見她神情自然不似勉強(qiáng),疾風(fēng)才稍稍松了口氣,又悄悄瞥了眼一旁的銅菊,面上多了些歡喜的笑容,退到一旁后還探著腦袋一臉癡迷的望著銅菊,
銅菊:“……”
這人怎么越來越傻里傻氣了?
大約兩個時辰后,商陸才從外面回來,一進(jìn)門就問疾風(fēng),“女郎呢?”
疾風(fēng)才說了在書房,商陸便已經(jīng)大步走遠(yuǎn),直奔書房而去。
遠(yuǎn)遠(yuǎn)瞧見窗臺處倚靠著的那抹纖細(xì)身影,商陸原本緊蹙的眉頭才松散了些,他抬頭嗅了嗅衣袖上的味道,又扯了衣襟嗅了一下。
跟上的疾風(fēng)被他這舉動弄得一怔,“督主,您這是?”
商陸將手往他鼻子前一伸,“可有什么氣味?”
疾風(fēng)低頭嗅了嗅,一臉的茫然的回應(yīng),“氣味?什么氣味?”
督主素來潔凈,也不愛熏香,衣服上什么味道都沒有啊。
商陸瞧著不遠(yuǎn)處的人,又細(xì)致的檢查了一下自己渾身上下,忽地薄唇抿了起來轉(zhuǎn)身就走,邊走還邊吩咐著府里的下人,“去準(zhǔn)備熱水,本督要沐浴更衣。”
疾風(fēng):“???”
督主這是整哪一出?
他納悶的跟上去,瞧見督主飄起的衣擺上沾染的血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至于么?
江娘子又不是什么膽小的女郎,那么一小塊的血跡,哪里就能嚇唬到她?
江菀原本在看書,聽見外面的響動,掃了一眼,正好瞧見商陸離去的背影,也有些納悶,和銅菊嘀咕,“方才那是督主吧?”
銅菊點(diǎn)頭,“奴婢方才聽見督主好像要去沐浴……”
沐浴?
江菀有些不解,不過也沒說什么,囑咐了銅菊去尋疾風(fēng),讓疾風(fēng)備些可口的飯菜,等商陸出來一塊用膳。
大約兩盞茶的功夫,商陸便換了一身便服,清爽又干凈的出現(xiàn)在江菀面前。
屋里的人都退下,只剩二人對視。
“督主今日……”
江菀才剛開口,就被商陸有些霸道的擁在了懷中,她猶豫了一下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腦袋伏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些急促不定的心跳聲,試探著詢問,“督主好像有些不安?”
他的心跳很亂,不似往常平穩(wěn)有力。
眉眼間也有些許憂慮,神色不似平日里懶散無謂。
商陸并沒有回應(yīng),只是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許久才開口道,“京都最近不太平,你可愿暫且待在督主府中不外出?”
江菀沒吭聲。
“你不愿?”
江菀抬頭看他,“督主,并非我不愿,只是,我該用什么身份什么借口在督主府住下?”
商陸一時語塞。
他只想著將江菀留在他府中保護(hù)她,沒想過江菀若是真就這么住在他府中,外面不知要傳出多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商陸的神色有些復(fù)雜,“你怕?”
江菀反問他,“督主不怕?”
“本督自是不怕,只是,怕你怕。”
這么多年,他名聲也沒好過,但江菀一個女郎,怎么可能不怕那些流言蜚語?
江菀搖頭,“督主若是不怕,江菀也不會怕。”
她心儀商陸,哪怕對方是個身有殘缺的太監(jiān),也心甘情愿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