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的確只是一塊尋常的玉佩,”江守序隨手將那玉佩塞進(jìn)了自己的衣袖中,面上的神色極其柔和,眉眼都帶著笑意,“阿蕊,你當(dāng)真讓爹刮目相看。”
誰能想到江蕊一出手,直接就將那鐘家郎君迷得神魂顛倒,連貼身的玉佩都送了出來!
鐘太傅精明又如何?
到老了不還是和他一樣有個混賬后代凈干混賬事?
江守序忍不住感嘆一聲,“阿蕊,爹就知道,這江家的以后還是得靠你。不過那鐘家并非是鐘慎之能做得了主的,他想要娶你,只怕鐘太傅會不答應(yīng)。”
江蕊柔柔弱弱的笑了起來,“爹,未必就要嫁進(jìn)鐘家,阿蕊又不是沒得選。”
江守序神色詫異,“你這是何意?”
“鐘家不成,還有個裴家呢。”江蕊的眉眼間多了些得意,“爹爹不知,少微哥哥也是非阿蕊不娶的。”
……
江菀回到江家之后,就聽說江蕊去見了江守序,這二人也不知在書房里說了什么,江蕊出來后就沒回后院,重新住進(jìn)了從前寬敞舒適的小院中。
江守序只派了個小廝過來傳了個話,說是江蕊在后院反省這么久也已經(jīng)夠了,即日起便回從前的院子,從前的事往后也不許任何人再提起,府里兩位女郎是親姊妹,往后還應(yīng)和和睦睦,莫要再惹出什么亂子惹人笑話。
至于江菀先前得罪鐘郎君之事,江守序表示他會設(shè)法補救,唯一的要求便是往后江菀得老老實實的待在江家,不準(zhǔn)再出去折騰出什么幺蛾子來。
那小廝傳了話就慌慌張張的行禮告退,生怕下一秒就挨了揍。
銀荷氣得都快忍不住跺腳,“女郎,老爺也太過分了!二姑娘先前可是害您險些喪了命啊!”
只是關(guān)一關(guān)便將人放出來?
老爺有考慮過女郎的感受么?
江菀寒著一張臉,語氣也有些冰冷,“他還指望江蕊替他擺平鐘家和裴家,如今自然是要捧著她。讓她住回原先的院子算什么?”
往后便是為了江蕊狠狠的打她的臉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她這個渣爹自私自利,最是無情。
“江蕊那邊不必多加理會,讓人盯著便是。”江菀喝了口茶,又問道,“徐大夫從郡王府回來了嗎?”
見銀荷搖搖頭,江菀又忍不住嘆氣,“也不知舅舅如何究竟如何了。”
雖說舅舅給了她暗示,讓她放心,但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女郎放心,咱們的人一直盯著呢,徐大夫一出郡王府,保準(zhǔn)女郎就能收到消息。”
正說著,銅菊忽然匆匆進(jìn)來,小臉上是少見的嚴(yán)肅。
“女郎,花嬤嬤悄悄往吃食里塞了消息,說老夫人病重,怕是難撐下去……”
江菀心頭陡然一驚,“怎么回事?先前不是還好好的?大夫不還說老夫人的性命暫且無憂?”
“盯著的人說,之前老爺去見了老夫人,之后老夫人便有些不大好了……”
“我們的人在外面伺候,沒機會去聽老爺同老夫人說了什么,不過,她瞧著老爺出來時臉色很不好,還沖花嬤嬤發(fā)了脾氣……之后老夫人院中的人便不能隨意出入,就連花嬤嬤也被困在院中。”
江菀起身要走,銅菊又急急道,“女郎,老爺先前在府里發(fā)了話,說不許您去探望老夫人了。”
江菀嗤了一聲,“他能攔住我?這江家,如今就還沒我去不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