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聽彌月阿姊的。”江菀如小雞啄米般一個勁兒的點頭。見她如此乖順,彌月才不再言語,專心致志的替她處理傷口。好長時間,彌月才將所有的傷口清理一遍,又重新上了藥。“女郎腿上倒是沒什么大礙,只需要好生養著便是,只是臉上的傷……”彌月神色有些凝重,“方才我還以為是先前我替女郎涂抹的偽裝藥劑,重新清理一遍才發現,女郎的傷口是又裂開了,非但如此,傷口還被感染,想要恢復如初,還是有些難度的。”原本江菀臉上的傷口都已經好得七七八八,該長肉結疤的地方都已經長上,只需要后期按時涂抹修復的膏藥便能恢復如初。可昨晚江菀被捆在馬背上,拼命控制韁繩的時候,不知有多少次刮到了自己的臉。只是當時江菀過于緊張擔憂韓凌月,絲毫沒有感覺到臉上的異樣。后面韓凌月毒發,她更是沒顧得上自己,偶爾感覺臉上有血也只是隨手一擦,并未放在心上。怪不得徐大夫替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會覺得臉上也火、辣辣的疼。“能恢復便恢復,若實在不行便罷了。”江菀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若真是無法恢復容貌,她也不糾結。上一世臉毀了那么多年,她不也照樣一日日的熬了過來?如今她的這張臉比起前世會好上不知多少倍!能活!江菀想的很開,要臉有什么用?她這輩子又不打算再嫁,無需得所謂夫君的歡心。“這事被告訴凌月阿姊,她若是知曉,會愧疚的。”凌月阿姊分明是救了她,她的臉再度被毀,全是她自己造成的,與任何人都無關。興許這就是她的命?即便是重生了,也改變不了臉被毀了的命運。躲過了一次,還是沒能避開第二次。彌月自然是應下了。如今韓凌月的傷已經被處理,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江菀自己腿上也有傷,不好多待,只能在彌月的催促下,留了口信讓小丫鬟在韓凌月醒后告知她,便同彌月一道回江家。重新躺會自己的床上,院子里的幾個丫鬟都圍了過來,個個眼里都含著淚花。“嗚嗚,女郎,嚇死奴婢了,”銀荷趴在她的床榻邊沿,眼淚啪嗒嗒的往下落,“昨夜女郎就應該帶上銅菊,有她護著,女郎絕不會又傷到。”銅菊則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往后女郎去哪,銅菊便去哪!女郎若是不答應,銅菊便一直跪在這里!”她是女郎的貼身護衛,負責保護女郎的安危,若是無法跟在女郎的身側護女郎的周全,那她這個護衛還有什么用處?“是啊,女郎,你若是不答應,銀荷也跪在這里不起來!”天知道她們昨夜得知女郎遇襲之事有多恐懼。昨夜一、夜,她們都沒敢睡下,各自在床上輾轉反側,只盼著女郎能平安無事早點回來。“好好好,我以后都帶著銅菊行不行?去哪都帶著!”江菀沒法只得對她們承諾,“放心吧,你家女郎也是惜命的。經過昨夜遇襲之事,也不敢再不帶銅菊出門。”“還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