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夏蘭前幾日出府了!”于嬤嬤大聲嚷嚷起來,“老奴前幾日瞧見夏蘭鬼鬼祟祟的出了輕香苑,心中生疑,便跟了上去,正好瞧見夏蘭買通后門的小廝,私自出府!后面再回來,她便有些魂不守舍,干活也頻頻出錯!老奴先前還以為她是外頭有男人了,原來是勾結(jié)外人想要謀害女郎!”夏蘭面色蒼白,下意識的看向江菀,嘴唇蠕動了幾下,又緊緊的閉了起來。江菀看她那模樣,便知其中定有內(nèi)情,當(dāng)下只是蹙了蹙眉,吩咐銅菊去將那后門小廝帶過來問話。那小廝見院中烏泱泱跪了一片人,心頭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慌忙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他說自己只是一時財迷心竅,才放了夏蘭出去。“女郎,夏蘭說她貪嘴,想出去買些吃食,小人這才……求女郎開恩吶!”問到這,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認(rèn)定夏蘭便是下毒之人。銀荷還是有些不相信,“私自出府也未必便是勾結(jié)外人……”于嬤嬤冷笑起來,“她若不心虛,為何不替她自己解釋解釋?女郎,夏蘭外面沒有什么親人,她為何要出府?還是偷偷摸摸的收買看守溜出去?她出府去的是什么地方?見的是什么人?她可敢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夏蘭跪在那里渾身發(fā)顫。便是再恐懼,也咬緊了牙關(guān),一言不發(fā)。江菀蹙緊了眉頭,“夏蘭,你這是默認(rèn)了?那毒當(dāng)真是你下的?”夏蘭拼命的搖著頭,一字一頓說得極其清晰,“奴婢、絕、不、會、傷、害、女、郎!”“那你為何出府?”夏蘭張了張嘴,盯著江菀的衣裙下那雙纖塵不染的靴子,眼里多了些絕望,什么也說不出來,只嗚嗚咽咽的哭著,瞧著甚是委屈。江菀心頭一動,難道是因為……“阿菀,你還問這丫鬟作甚?”江南庭的聲音陡然響起,帶著幾分怒意,“分明就是這丫鬟吃里扒外,勾結(jié)外人謀害你!”先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夏蘭身上,竟無人察覺江南庭何時來的。江南庭走到了江菀身邊,厲聲呵斥著夏蘭,“混賬東西,你為何要謀害自家女郎?出府見的是何人?那人如今又在何處?還不速速招來!”夏蘭瑟瑟發(fā)抖,張嘴想辯解,但喉嚨像是被什么給扼住一般,愣是發(fā)不出一個字來。“不說?來人,將……”江南庭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菀打斷,“阿兄,這是我院中的事,我自會處置。”她怕江南庭要發(fā)作了夏蘭,率先發(fā)話,“先將夏蘭關(guān)進柴房,嚴(yán)加看管。沒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她!否則,當(dāng)同犯處置!”夏蘭被人帶了下去。院中其他人也散了,各自去忙活活計。江南庭打量了江菀一番,松了口氣,“阿菀,幸好你沒事。阿兄先前聽見你說什么刺殺下毒,都險些嚇?biāo)懒耍∧阋舱媸堑模蛞钩隽诉@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同家里人說一聲?若非阿兄剛好路過聽見這些,你是不是連阿兄都要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