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羨慕?福氣?
如果他們知道,傅晨曦的老公連她的頭發(fā)絲都不能碰,還會不會羨慕?
我收回目光,強(qiáng)撐著對護(hù)士道:
“麻煩幫我叫個醫(yī)生,我高燒不退,需要......”
話還沒說完,傅晨曦突然回頭,目光如刀般刺向我。
“姜霆淵?”
她聲音冷得像冰,眼神里滿是不悅:
“你有完沒完?竟然跟蹤我到醫(yī)院?”
我愣住,隨即笑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來看病。”
我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體溫計:
她皺眉,目光掃過我愈發(fā)嚴(yán)重的手臂和脖頸,眼里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被厭惡取代。
“裝什么可憐?泡兩小時消毒水而已,至于演成這樣?”
我死死攥緊拳頭,指甲陷進(jìn)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是啊,我裝的。”
我輕笑:
“畢竟,我這種惡心的男人,連碰你一下都是罪過,怎么配生病呢?”
她似沒想到,我會一反常態(tài)的和她這般疏離。
以往,哪怕她如何和我保持距離,我都跟沒事人一樣圍著她轉(zhuǎn),說話也小心翼翼,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強(qiáng),做夢都想自己哪天能幫她克服心理障礙,好和她做一對正常夫妻。
傅晨曦愣了一瞬后臉色一沉,剛要開口,她懷里的宋景琛故作柔弱道:
“晨曦,是霆淵生病了嗎?你快去陪他,別管我......”
傅晨曦低頭哄他,語氣瞬間溫柔無比:
“他就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用理,誰讓他自己作死!”
無關(guān)緊要的人。
是啊,五年婚姻,我在她眼里,不過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擺設(shè),只為遮掩她對宋景琛無法宣之于口的愛。
護(hù)士看我搖搖欲墜,連忙扶住我:
“姜小姐,你還好吧?你這情況需要立刻治療!”
我任由護(hù)士攙著我走向一旁診室。
身后,傅晨曦冷冷道:
“霆淵,沒什么大病就別裝了,回去給叔叔先煮點粥溫著,我媽出差他今天都沒怎么吃飯。”
我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我為了她苦學(xué)的廚藝,竟成了她去討好心上人的手段。
她不是嫌我惡心嗎?
怎么又還吃得下我做的飯菜,就不怕我下毒嗎?
思緒紛雜間,醫(yī)生已經(jīng)替我吊上水,傅晨曦不知何時走到我跟前,眉頭緊蹙:
"姜霆淵,你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對?先是違反潔癖協(xié)議碰我,又不肯聽話好好消毒,現(xiàn)在為了不給叔叔煮粥,都能買通醫(yī)生給你吊葡萄糖了?"
輸液袋就在她頭頂,她卻看不見上面的字。
我眼皮沉重,壓根不想理她。
宋景琛在一旁拉扯她:
"晨曦,霆淵不愿意你就別強(qiáng)迫他,我不吃也沒事的......"
他的肚子卻配合的咕咕直叫,下一秒,我手上的針就被傅晨曦拔掉了。
她不顧護(hù)士的叫喊,和我的掙扎,把我拽出了醫(yī)院。
我被傅晨曦粗暴地塞進(jìn)車?yán)铮滞笊线€殘留著針頭被硬生生拔出的刺痛,血珠滲出,在手背上蜿蜒出血痕。
“傅晨曦,我生病了,需要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