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抬去了偏殿,肚子餓得咕咕叫。
我使了法術逃出籠子,偷偷去了膳房,天亮之際才回來。
結果我剛蹲回鳥籠里,狗皇帝就來了。
我咬唇,逼出兩滴眼淚,凄凄哀哀地望著他,「陛下宛如天上皓月,應該不會讓一個弱柳扶風的小女子活生生凍死餓死吧?」
瀛洲走上前蹲下,深不見底的眸劃過一絲戲謔,拇指在我的唇上碾過。
一點淡黃色的板栗糕粉末出現在瀛洲的拇指上。
哦嚯。
偷吃沒擦干凈。
瀛洲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他拇指狠狠在我唇上摁了摁,「不怕你餓死,怕你撐死。」
就在我以為要被直接扔出宮時,瀛洲居然就和大太監李全吩咐了兩句,上朝去了。
李全和和氣氣將我放了出來,還說我被調到了御前,只是以后可莫要再唱曲了。
經過這幾次,我猜測狗皇帝應該是喜歡彩虹屁的。
不然為啥我每次一拍馬屁就沒事了?
「陛下的字真好看,跟您人一樣好看。」
「陛下分明沒有說話,為何奴婢滿腦子都是陛下的聲音。」
我一邊替暴君磨墨,一邊偷偷瞅他。
瀛洲耳尖有點紅,微微顫動的鴉睫投下陰影攏著幽深的眸子。
不知道他是心里喜歡,還是單純被我油到了,總之沒出口罵我。
我飄了。
我端起一杯茶撒在了他的身上。
「哎呀陛下,都怪奴婢。」
我笑得嬌柔做作,拿著手帕就往瀛洲大腿上擦去。
只差一點,我的手腕卻被一大掌鉗住捏了捏。
瀛洲彎腰向我湊近,眼神似漩渦,那顆朱紅小痣艷得勾人......
太近了,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吐息與他曖昧糾纏。
他可真好看啊,讓我一時間看出了神。
我又沒死,不過被罰了。
罰我洗衣服。
我看著水盆里映出的臉,手指情不自禁地撫了上去。
杏眼桃腮,人比花嬌,這狗皇帝怎么就不上套呢?
「愣著做什么!」
一只腳惡狠狠地踹了一下水盆,激起一片浪花模糊了我的臉。
我有怒不敢言地瞪了正拿著奏折的瀛洲一眼,他眉梢的笑意還未來得及收斂。
誰敢信?
這狗皇帝讓我將衣服搬來御書房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