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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被說得啞口無言,當他想要解釋時,卻發現南心已經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心心......
他喃喃著,失魂落魄。
回到辦公室,陸嶼看見自己父母正氣勢洶洶地等在那里。
你這個逆子!
為什么又把我們介紹給你的相親對象趕走!
陸嶼壓抑著憤怒:看在你們生了我養了我的份上,我就不叫保安了,現在你們自己出去!
父親被他氣得破口大罵,母親放柔了語氣勸道:
小嶼,我們知道你還惦記著沈言心,可人都死了,你記著還有什么用
你這么優秀的男人,為她一個眼盲的孤女三年不找,已經足夠有情有義了。
就是沈言心在天之靈看著,你也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這話一出,比辱罵還讓陸嶼難受。
他氣得直接掀了桌:滾出去!!!
臨走之前,他們還在喋喋不休地質疑,問他沈言心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他一直這樣孤獨地等待下去。
有哪里好......
陸嶼想起初次相遇時她青澀的笑容,想起第一次牽手時指尖的溫度,他想起她的聲音、想起她的氣味......曾經被他視為瑣碎的一切,在失去后都變得如此珍貴。
那么好的沈言心,就這樣被他弄丟了。
再也找不回來。
把父母趕走后,司機如往常一樣帶著自己的老板來到了這個老舊的小區。
這里面的路彎曲狹窄,車很難開進去,陸嶼獨自走入小區,陰暗的樓道里潮濕氣味久久不散,他掏出鑰匙,打開這扇沉重的門。
晚風從陽臺灌入,屋子里空空蕩蕩。
這里的一切都被沈言心砸碎毀掉了,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每次陸嶼回到這里,仿佛都能體會到當初的她是多么悲傷和憤怒。
我回家了,心心。
陸嶼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笑著說。
真狼狽啊,就連這間屋子,都是他向老院長求來的。
三年來,每次他頂著孩子們厭惡怨恨的目光,去孤兒院捐款捐物花時間干活時,老院長都會長嘆一聲。
最后,老院長終于起了惻隱之心,松口把沈言心遺囑里留給孤兒院的房子,又送給了他。
至此之后,陸嶼每天都會回到這里。
他不知道人死后還有沒有靈魂,更不知道就算有,沈言心的靈魂還愿不愿意再回到這里。
但他都始終等在這里。
正當陸嶼陷入回憶中無法自拔時,門突然被敲響。
陸嶼皺眉去開門,門前是他的助理。
他語氣不善:有什么事還要再來一趟
助理遞上一個文件:不好意思啊老板,我今天忘記給您了。
這是宴總特地交代要給您的,他和南心小姐的婚禮請柬。
就在下個星期。
陸嶼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