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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這個項目的所有利潤都讓給你,你還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陸嶼勾唇慘然一笑:別急著拒絕,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了,這只是你應得的補償。
至于我,只要能看見你,就足夠了。
南心依舊冷冷地看著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她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了。
那段黑暗的日子磨平了她所有的軟弱,她在痛苦和絕望間經歷了生死,最終在大洋彼岸重獲新生。
她艱難地從手術后的虛弱中康復,掙扎著在異國他鄉打拼出自己的事業,擁有了新的愛人。
她已經不會再對陸嶼回頭了。
陸嶼從她的沉默中明白了一切,他沒有再繼續糾纏,只是請求南心陪他去一個地方,從今以后他保證不再打擾她的生活。
南心答應了。
陸嶼帶她去了他們初次相遇的小巷。
在她還是沈言心,而不是南心的時候,她曾在這里撿回了離家出走的陸嶼,之后他們相愛、結婚,直到一切破滅的那天。
我真希望能回到那天,我還沒有為名利做出那些愚蠢的行為,僅僅只是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我們一起回家,你為我擦干身上的雨水。
陸嶼失神地望著那條小巷,仿佛他靈魂的一部分已經留在了那里,永遠迷茫地徘徊著。
南心呵了一聲,她正想譏諷地說自己恨不得從來沒有路過這條小巷,從來沒有見過陸嶼。
電光石火間,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朝她刺了過來。
心心!
陸嶼大吼著撲了過來。
南心顫抖著,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陸嶼。
刀刺進了他的小腹,血在白襯衣上暈開。
是你,白晴!
南心才剛認出眼前的人,陸嶼已經帶著傷制服了白晴。
這個女人和南心的印象中完全不同了。
她瘦得嚇人,原本烏黑亮麗的頭發現在就像一把枯草,眼里滿是血絲。
白晴發現自己刺中的不是南心,而是陸嶼時,她瘋狂地尖叫起來:
陸嶼!你這個混蛋!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啊!你為了她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現在還要給她擋刀!
明明我才是最愛你的,可你卻只想著她,看都不看我一眼......
白晴絕望的嘶吼漸漸變成嗚咽,趕來的保鏢把她死死摁住,陸嶼被搬上車緊急送往醫院。
車上,南心慌亂地壓住他的傷口,可血還是不斷地涌出來。
心心......
你別說話了!想死嗎!
陸嶼被她罵了,臉上反而露出滿足的神色:太好了......你還是在乎我的。
對不起心心,是我辜負你太多,直到要失去你了,我才認清自己的心意。
我從來沒有愛過別的女人,我只愛你......
我的遺囑里把所有東西都留給你了,你要好好生活,要是那小子對不起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南心,不,應該說是沈言心,她咬牙切齒地看向這個和自己愛過也恨過的男人:
陸嶼!你給我堅持住!
不要讓我后悔十年前救了你!
陸嶼笑了,釋然的淚水從他眼中涌出:
心心,你終于承認了。
你是沈言心,是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