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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居民樓下，林寒川討好地望著我，他催促我上樓。
珍珍，當初是我自作主張，把房子賣掉了。
我給你買回來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推開門，之前的男人消失不見，所有東西都擺放成記憶里的樣子。
我走進去，林寒川的眼睛迸發出亮光，他邀功般昂起脖子。
珍珍，你那天差點被欺負了，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但我已經找人折斷了他的手，我幫你出氣了。
林寒川的語速加快，表情也有些病態。
他乞求地注視我，渴望得到我的原諒。
我慢慢走到冰箱旁邊，身后往后面掏去。
一張泛黃的紙片躺在我手心，林寒川瞳孔緊縮。
我朝他揚動紙片，輕笑著說。
林寒川，你還記得這是什么嗎
剛和林寒川在一起的時候，他比我窮。
我把他接到家里住，努力用微薄的工資貼補他。
林寒川經常會給我寫小紙片，里面大多是甜蜜的情話
唯獨這張紙片，是林寒川給我的誓言。
我打開紙片，字跡有些褪色了。
但依稀可以辨認，林寒川要是背叛珍珍，不得好死。
我把紙片塞進林寒川手心，從包里拿出備份的離婚協議。
林寒川，我也不要你死，你簽字和我離婚就行。
他肩膀劇烈抖動，瘋狂地按動手機。
我不知道林寒川想干什么，一味地催他簽字。
簽字吧。
林寒川眼底滿是哀求，他拋棄所有尊嚴，撲通一聲跪在我腳邊。
珍珍，再給我三分鐘好不好
我會把一切都解釋清楚的。
我的耐心快要被磨滅，盯著墻壁掛著的鐘表，每一秒我都覺得煎熬。
門忽然被推開，陳杳鼻青臉腫地走進來。
看見林寒川，她害怕地抱住自己的雙臂。
沒等我問話，陳杳就對著我深鞠躬，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面。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勾引林總。
林夫人，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陳杳癲狂地扇自己巴掌，力道之大，嘴角都開始滲血。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自虐行為嚇到，慌張地后退幾步。
林寒川見我有反應，連忙起身想要抱著我。
珍珍，她給你賠禮道歉了，消氣了嗎
我不是故意出軌的，都是她這個賤人勾引我。
我不敢置信地盯著林寒川，他面目猙獰，再沒有從前的半分溫柔。
而陳杳，絲毫不敢松懈，每個巴掌都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