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噘起了嘴,她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你還真是喝多了,什么都記不起來了。昨天我送你回家的,你忘了?”我一拍腦門,趕緊對她道歉。“不好意思,我昨天喝的太多了,什么都記不起來了。謝謝你送我回家。”女孩兒走到我面前,抱著手看著我笑。“那你肯定也忘了我叫什么了?”我尷尬的笑笑,只能默認了。我確實是想不起來她叫什么了,我只能模模糊糊記著唐楓是喊她“果兒”還是什么的。女孩兒噘著嘴,兩只圓溜溜的眼睛瞪著我。“我叫果兒,唐果兒!記住了,下次要是再忘了,我就生氣了。”我趕緊點頭,唐楓瞪了唐果兒一眼。“果兒,怎么和陶大師說話的,沒大沒小的。陶大師,你別介意,果兒讓我給慣壞了。”“沒事,我沒記住果兒的名字,是我失禮了。”我和唐楓客氣了幾句就告辭離開,唐果兒把我送到門外。我發動了車子,唐果兒奇怪的看了看我。“你怎么開這么破個車啊,你很缺錢嗎?我爸不是剛給了你六百萬,你想買什么車買不起啊。”我愣了一下,六百萬?我記得昨天喝酒的時候,我稀里糊涂的收了唐楓一張卡,后來我隨后就給了任詩雨了,我都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原來他給了我這么多,看來這個唐楓出手真夠大方的。我笑笑,“我手藝太爛,等我開熟練點再換車吧。”唐果兒笑了,“你手藝確實是夠爛的,車屁股都花了好幾個地方了。等你有空了來找我,我教你開車。”我笑了笑沒說話,心想我還用你教,寧珂的技術肯定比你好多了。我回到家里之后,我回想了一下潘浩演示給我的還原鬼相的辦法。我擺下香案,點上清香,又點上四支紅白蠟燭,打了盆水放在旁邊。我記得這時候就該燒黃紙念咒了,我抽出一張符紙,撓了撓頭,想起了一個難事。潘浩念的是他摸金一派的咒語,可我是青烏堪輿一派,我不知道我念他門派的咒語會不會不起作用。再說了,潘浩念叨的咒語里每一句都有個“溫祖”,那是他摸金一派的老祖宗溫韜,我一個青烏弟子去用他的法術,估計溫祖也不會保佑我。這就像是一個基督教徒嘴里說出“阿彌陀佛”一樣,不倫不類的。我想了想,突然心里一動。五魁令......我已經得到了摸金潘家的火行五魁令,我為什么不試試用戒指來催動摸金一派的法術呢?我把紅色的戒指拿出來戴在手指上,戒指散發出一股溫潤的光澤,我能隱隱感到丹田里閃過一絲火紅色的光芒。我把符紙在燭火上點著,按照潘浩的咒語念了一遍,揮手把符紙丟在半空。“呼啦!”符紙燃燒著飄飄悠悠的落下來,我趕緊端過臉盆接住了符紙,可我的手法掌握的差了點火候,符紙掉在水里的時候還沒燒完,紙灰明顯缺了一大塊。我掏出一瓶炒熟的木樨粉撒在臉盆里,拿出陶罐召出了李諾爸爸的陰魂。一縷淡淡的黑氣從陶罐里飛出來,停在了臉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