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是他想陪自己過生日吧!
聽晚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氣氛僵持了會兒,她接連想起公司項目的事情,鼓起勇氣剛說兩句,就被男人冷冰冰打斷了,“私人時間,不談工作。”
聽晚:“......”
好吧,她閉嘴。
乖乖喝橙汁就行。
或許是因為聽晚在的關系,所以他們一整晚都玩得挺素的,本來陸宴池又想起哄玩酒桌游戲,但裴疏野一句不玩,直接讓氣氛終止。
誰也不知道這位太子爺怎么又不高興了。
酒局散得早。
聽晚準備打車回去,陸宴池故意看了眼走在最后面的男人,拉長了調子,“我送你啊妹妹,我送女孩子天南地北都順路!”
她正想說不用,然后聽到一陣清冷嗓音,“我送她。”
裴疏野身高頎長,大步往前走,如同冬日里的松柏清貴。
“沒事疏野哥,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裴疏野已打開車門,不容置疑,“上車。”
天生的高位者壓迫,聽晚不由自主想鉆進后座,男人涼涼說:“溫聽晚,你當我是你的司機師傅嗎?”
聽晚從善如流鉆進副駕駛。
然后車窗玻璃就被砰砰地敲了兩下!
她搖下車窗,陸宴池英俊的臉不懷好意地探進來,“喲,野子的副駕駛我都沒上過,妹妹這就上去了啊?”
“上過不止一次,你有意見?”
“沒意見,我哪兒敢有意見!”陸宴池明顯意有所指,“你倆今晚注意安全!”
裴疏野一腳油門,極速飛馳而去。
莫名其妙的,聽晚感知到了他的不愉快。
而且那股不愉快似乎是從她說和孟勁深過生日之后,才逐漸升起來的,讓人想不發覺都難。
裴疏野的車速太快,她不敢說話,只得暗暗抓緊了安全帶,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在坐過山車就行。
紅綠燈停下來的間隙,男人余光快速瞥了女孩兒一眼。
她死死拽住帶子,緊緊閉上雙眼,一臉赴死表情。
他眼中快速路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笑意。
后半段路,裴疏野的車速終于正常了,聽晚才慢慢松開了些扶手。
“到了。”
聽晚扭頭,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疏野哥,辛苦你了,你也早點回家休息。”
她對他似乎永遠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生怕逾矩,生怕冒犯,生怕越過距離一步。
裴疏野驟然從心里升起一股煩躁。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打火機點燃,指尖亮起一抹猩紅,這還是聽晚第一次看見他抽煙,幾縷煙霧彌漫在矜貴精致的側臉上。
白日里是光風霽月的清冷貴公子,夜晚點起香煙的模樣,又隱晦暗沉。
聽晚覺得自己的心臟又猛地跳動了好幾下!
裴疏野打開車窗,吐出一口氣。
“疏野哥,那我走了?”
“嗯。”
猩紅在指尖明明滅滅,他的視線一直沒落在實處。
聽晚下車跑了幾步,快到樓梯口了,扭頭,卻發現裴疏野一直沒走。
她想了想,覺得就這么把男人晾在樓下,好像有點兒不太禮貌。
她又回去了,趴在車窗上,“那個,疏野哥,你要上來坐坐嗎?”
話音剛落,他那修長的手一頓,又沉沉抽了一口煙,黑眸一瞬涌過她看不懂的情緒。
“溫小姐,你知道這么晚了,你邀請一個成年男人去你家坐坐,代表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