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裴疏野到底什么意思。
是不生氣了,還是依舊在生氣?
生氣的話,他剛剛還幫她說話,對付孟勁深和景有容。
不生氣的話,他還是不和她說話。
溫聽晚心情很復(fù)雜,她不想讓裴疏野難過生氣。
但她也沒法從昨天那自我矛盾的情況中,找出個(gè)解決方法。
她站在門邊,手撐著門,抬眸看向還在慢悠悠走的裴疏野。
雙目相對,溫聽晚看到裴疏野眼底劃過了一絲笑意。
看到那絲笑意,溫聽晚心底的難受少了很多,但依舊像一根刺一樣扎在那里。
裴疏野入座后,溫聽晚也想坐回自己的位置。
路過虞夢的時(shí)候,她被虞夢一下子拉住,按到了她身邊的空位置上。
“溫小姐,你沒被為難吧?”
剛剛一個(gè)兩個(gè)都離席,給他們普通員工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飯吃著都不香了!
溫聽晚搖頭:“我沒事,就是出去吹了吹風(fēng),沒人為難我的,你們該吃吃,該喝喝就好了。”
周圍豎著耳朵聽情況的,都放下心來。
再加上他們裴總也不像一開始剛來的時(shí)候那樣,坐在那里低氣壓,嗖嗖放冷箭。
眾人都開始享受美食。
吃到最后,吃飽喝足。
溫聽晚先一步去算了賬,她不想占孟勁深的便宜。
前臺(tái)卻告訴她,已經(jīng)有人結(jié)算好了。
“是誰結(jié)算的?”溫聽晚問。
前臺(tái)翻了下記錄:“簽字的人叫做陳煜。”
那就是裴疏野付的賬了。
她耳邊又想起了昨天溫映寧刺耳的話語。
她捏了捏鼻梁,快步往外走,追上了已經(jīng)出去的裴疏野。
“疏野哥,我把飯錢轉(zhuǎn)給你,這頓本就該是我請的。”
裴疏野站在車門邊,聞言,收回了要打開車門的手。
他轉(zhuǎn)身蹙眉看溫聽晚,眉目間黑壓壓地透著不悅。
“一頓飯都要算得這么清楚?”
“因?yàn)?.....”
“溫聽晚!”
“溫小姐!身后!”
溫聽晚想要解釋,卻聽見身后傳來幾聲驚叫。
她轉(zhuǎn)身,眼前的景象像開了慢速一樣。
她看見披頭散發(fā)瘋癲的林以棠,拿著一把尖銳的刀朝她捅來。
那距離太近,幾乎快要貼到溫聽晚身上,她根本躲不開!
而且她要是拼命躲開的話,受傷的就會(huì)是站在她身后的裴疏野。
溫聽晚閉上眼,咬緊牙關(guān),決定接下這一刀。
但預(yù)想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
溫聽晚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一只骨節(jié)分明地攥住了鋒利的刀刃。
血順著刀刃,一滴滴砸在地上。
溫聽晚瞳孔緊縮,一腳踹到了林以棠的小腹上。
林以棠本就暴瘦到不成人形,被溫聽晚這么一踹,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孟勁深直接上前控制住了她。
溫聽晚此時(shí)此刻根本顧不上林以棠,她喊著陳煜開車,直接送裴疏野去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裴疏野直接被送去了縫針。
溫聽晚站在原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血,瞬間覺得她糾結(jié)的那些事,都是無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