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野,快點下來,一會親戚朋友們就都來了,別在這讓人看笑話。”
“裴疏野,滾下來!你這是裴家人該有的態度嗎?”
無論趕來的裴老爺子和裴正光怎么唱白臉唱紅臉,裴疏野都一動不動,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
“孽障!孽障!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去搞什么自己的事業!把心都搞野了,現在家里人說話都不聽了!一點長幼尊卑都沒有!規矩都被吃到狗肚子里了!”
裴正光怒上心頭,忍不住,直接要對裴疏野動手。
還是裴老爺子咳了一聲,他才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收回了手。
裴正光憤恨道:“裴疏野,邀請函昨晚就都發出去了,你要是想讓裴家成為整個圈子的笑柄,你就一直在這里別下來!沒用的東西!”
裴疏野睜開眼,眸色深深。
“我從來沒說要和蔣年年訂婚,是你們自作主張,到今天還自說自話地辦起了訂婚宴,是你們先不要裴家的臉面的!”
“你現在還學會扯謊了是吧?不是你說的,時間急,要先訂婚的嗎!”
裴正光氣得胸口起伏。
裴疏野扭頭看向他,以他對裴正光的了解,這幅樣子,不像是他演出來的。
“我昨天都沒回裴家,誰和你們說我要訂婚的?”
裴老爺子敲了敲拐杖,打斷了裴正光想回答的話語。
“不論是誰說的,你先下車,在這里說這些,成什么樣子。”
裴疏野抬眼和老爺子對視,過了很久,才有了動作。
他下了車。
孫叔深深松了口氣,連忙開著車走了。
裴老爺子轉身,走在前面,帶著裴疏野上了原本是定好做造型的房車。
車門關上,隔絕了一切聲音和來自外界的視線。
裴老爺子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又拍拍自己身邊空出來的位置,讓裴疏野坐下。
他聲音疲憊,簡單的給裴疏野說了昨晚的情況。
昨晚,他接到了蔣家的電話。
蔣年年的爺爺,蔣興國直截了當的提出了立馬舉辦訂婚宴的要求。
他說不這樣,會出大問題。
裴老爺子當時還覺得荒唐,再怎么說,第二天舉辦訂婚宴這種事,也是過于倉促了。
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直到孟勁深帶著眼睛哭到紅腫的蔣年年,深夜敲響了老宅的門。
蔣年年哭著說:“裴爺爺,我懷了疏野哥的孩子,我該怎么辦?”
孟勁深適時遞給了裴老爺子一張孕檢單。
裴老爺子沉默著仔細看了那份孕檢單許久,叫來了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看了眼,對他耳語,說這張孕檢單是真的。
裴老爺子這才問:“你們想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
被問話的蔣年年,瞬間哭出聲:“裴爺爺,我不是想獅子大開口,問你們要錢什么的。”
“我只是不想做一個單身媽媽,要是讓我們家人知道了,我肯定會被打死的,要是疏野哥不娶我,我也不想活了!大不了,我就和孩子一起離開這世界,就都不用吃苦了!”
孟勁深也在一旁搭腔。
“老爺子,我看疏野挺中意這個小姑娘的,意外懷孕就不說了,他還讓小姑娘進了奧諾,奧諾對他來說,是多重要的存在,您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