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裴疏野沉默了一瞬。
他目光灼灼,讓溫聽晚害怕。
她猛地低下了頭,下意識就想走。
一旁的陸宴池及時按住了她。
“聽晚妹妹,我覺得你還是在這里比較好。”
裴疏野那雙眼睛都快冒綠光了,要是讓溫聽晚跑了,就不得了了!
“我,我不走。”
溫聽晚抽回自己的手臂。
她只是剛剛被裴疏野的眼神震懾到了而已。
她并不是真的想跑......
看到裴疏野和云之這副樣子,她還有什么猜不到的呢?
臺上的裴疏野在剛剛那短暫的停頓后,又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在他的話語中,裴正光已然是已經被迫離開軍方,失去了對裴家其他事宜的掌控權。
裴正光氣得大吼,也無濟于事。
在座的人,都很有眼力見。
沒和裴疏野接觸過的,會因為他成為了裴家新的掌權人,而選擇沉默。
和裴疏野交好的,就更不會有什么話要在這個時候說。
甚至像陸宴池這種和裴疏野關系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只會連連感慨。
“這狗東西,居然背著我們下了這么大一盤棋,還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真有他的!”
陸宴池咬牙切齒嘀咕裴疏野:“不過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是會壞他什么事嗎?連兄弟都瞞著,真不怕我們再也不搭理他。”
說完,他看到了一旁靜坐著的溫聽晚,猛地閉上了嘴。
真該抱怨裴疏野不是他,應該是溫聽晚。
“聽晚妹妹,哥支持你罵他兩句,扇他大嘴巴子,你別憋著。”
他又拍了拍溫聽晚的肩膀。
想說很多,最后也只憋出來了這么一句話。
裴疏野和溫聽晚之間,太復雜了,太復雜了,他個單身狗,無法插進去多說一句話。
溫聽晚感激地對陸宴池笑了笑,沒回答。
她其實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裴疏野。
埋怨他一直瞞著自己,但她也知道,裴疏野做這一切,應該這都是為了她。
可說不怨他,她又不能完全做到。
這一年,她也反復掙扎糾結,在痛苦中度日如年。
她只能等著,等到裴疏野親手結束這一切,等他和自己說上一句話。
......
裴正光的“退休”儀式,結束得很快。
但這場宴會,并沒有結束。
裴疏野叫人把裴正光帶走后,云之擦擦嘴,又走了上去。
她笑瞇瞇地看向臺下的云家人,對著他們搖搖手,打了個招呼。
如果說溫聽晚是通過昨晚虞夢的話,對云之建立了一個基礎的印象的話。
現在,她完全對云之有了清晰的認知。
利落干脆,斬釘截鐵,不給背叛她的人留一點后路。
她三下五除二就把云家人收拾了個干凈。
也成功在上流豪門圈留下了深刻的標記。
現在所有人都能把這張臉和云之這個名字,對上號了。
云家人被收拾完,這場宴會也算是徹底結束了。
散場的時候,很多人都上去和云之講了幾句話,又恭喜了裴疏野正式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