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也不喝。”
孟勁深站起身,要往外走。
孟言京拿起碗,直接摔在了他腳邊。
“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嫂子給你臺階下,你就下!飯也不吃,連口水都不喝,你打誰的臉呢?”
孟勁深攥緊拳頭,青筋暴起,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將里面的水一飲而盡。
“夠了吧!”
“夠了。”
孟言京嘴角牽起詭異的笑。
那抹笑,是孟勁深意識消失前最后的記憶。
再次醒來,他躺在一張床上,身邊,有個女人正在穿衣服。
“沒想到你人昏迷了,那里還沒昏迷,孟家還行,沒糊弄我。”
女人容貌昳麗,神情倨傲,像看商品一樣上下打量他。
“哦對,忘了告訴你,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過了婚假,你就繼續(xù)回部隊去,聽見了嗎?”
孟勁深深吸一口氣,意識到自己昏迷的時候都發(fā)生了什么。
他猛地坐起身,怒火中燒。
“離婚!”
女人哼笑一聲,把紅色的本本扔在他身上。
“別做夢了,孟家把你賣給我們家了,除非把孟家吃到的好處都吐出來,不然你別想跑。”
“哦~這句話好霸總,我喜歡。”
她高興地拍手,眸中帶笑。
“孟勁深,沒想到吧,男人也能聯(lián)姻,老老實實在海城呆著吧,沒人能救你的。”
女人踩著高跟,開門離開。
孟勁深手中的結婚證都快被他捏到變形。
他冷靜了許久,才打開那本結婚證。
女方的姓名欄,寫著安尋竹。
海城安家,另一戶軍政世家,和雁城裴家,不相上下......
孟勁深眸光死寂。
他摩挲著女方姓名欄,無比期盼這是一場夢。
醒來的時候,那里的名字,會變成溫聽晚。
可惜,永遠不能了。
......
溫聽晚從心理醫(yī)生的診室走出來的時候,猛地打了個噴嚏。
她搓搓鼻子,覺得有人在念叨她。
裴今歌迎上來,急匆匆地問:“小晚姐,怎么樣?這個醫(yī)生和你合得來嗎?”
溫聽晚把剛剛的噴嚏拋之腦后,笑著點點頭。
這是國內醫(yī)生聽見她要長期待在愛爾蘭,給她推薦的醫(yī)生。
“她很專業(yè),也很友好,下個月再來復查就行。”
裴今歌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你告訴我哥一聲吧,我開車載你去商場。”
溫聽晚點頭,給裴疏野打去了電話。
聽見結果,裴疏野也很高興,他懷中的寶寶也咿咿呀呀地一起高興。
溫聽晚失笑。
本來裴疏野是要和她一起來的,但是溫映寧走后,寶寶被抱下來,更黏著裴疏野了,他根本走不開。
“寶寶這么喜歡我哥,我都有點嫉妒了。”
裴今歌推著購物車,不滿地嘟囔。
溫聽晚剛想安慰她,就聽見歡呼一聲。
“耶!是新出的寶寶玩具!”
她一溜煙地跑沒影了,溫聽晚差點都沒反應過來。
她搖頭,準備跟上去,卻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亞洲女生面孔。
“你就是溫聽晚?那個踹掉云之,借子上位的小三?長得也不怎么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