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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江嶼舟從二樓下來,故意將領口扯得大了些,露出脖子上曖昧的吻痕。
他要讓溫寧瞧瞧,像自己這樣事業有成,帥氣多金的霸道總裁有多么招小女生喜歡。
等她知道了他的好,必定會為昨晚的口不擇言跟自己道歉。
不過,這還是溫寧第一次生氣到提離婚,想來這幾天的確做得過分了些。
江嶼舟打定主意,待會兒也給溫寧道個歉。
再怎么說他倆才是一起苦過來的,只要溫寧乖乖的,江太太的位置就永遠不會便宜了旁人。
江嶼舟很有自信,覺得這一套流程下來,溫寧肯定感動得不行,說不定還會紅著眼眶撲進他懷里撒嬌。
畢竟圈子里男人功成名就后,拋棄糟糠妻的例子不在少數。
可他卻沒有。
不管在外面遇到多么合心意的姑娘,溫寧永遠是自己認定的妻。
這還不夠嗎
江嶼舟覺得,這已經足夠了。
他又拉了下衣領,才慢悠悠往餐廳走去。
然而餐桌上沒有以往精致的早餐,只有一張薄紙壓在婚戒下。
江嶼舟伸手去拿,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跳入眼中,刺得他眼眶發燙。
溫寧居然真的要離婚
這怎么可能
她又怎么敢
先不說溫寧這些年都靠自己養著,單說他們十年的感情,他就不信溫寧說不要就不要!
江嶼舟一瞬不瞬地盯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身子止不住發抖。
可空無一人的雜物間和協議右下角溫寧的簽名,又在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后傳來林婉的聲音。
阿舟,你愣在原地做什么
溫寧姐連早飯也不給我們做了嗎
聞聲他轉過頭,穿著真絲吊帶睡裙的女人睡眼惺忪,嘟著嘴抱怨。
從前這副模樣總是輕易讓他情動,可如今胃里卻翻涌著作嘔的沖動。
林婉踩著軟底拖鞋走近,發梢還沾著昨夜歡愉留下的香水味。
阿舟她沒有察覺男人的異樣,從背后抱住他。
溫寧姐是不是很討厭我,連頓飯都不肯給我做,虧我之前還心心念念想著嘗嘗她的手藝......
沒等林婉抱怨完,神情冷漠的男人忍不住開口打斷她:
林婉,你是不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溫寧是我的妻子,而你只是我的情人,你有什么資格像使喚保姆一樣使喚她
女人身子僵了一瞬,再抬眼時,眼尾已然開始泛紅。
阿舟,你怎么了是不是溫寧姐跟你說了我的壞話,還是她要你趕我走......
女人的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江嶼舟沒了安慰的心思,拿起離婚協議拍在她臉上:
溫寧要離婚,拜你所賜,你滿意了吧
臉頰被鋒利的紙角劃出血痕,她卻顧不上疼,接過來,滿眼喜色。
阿舟,她要離婚,你難道不該開心嗎
我們終于可以做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我們的寶寶也不用背著私生子的罵名了。
一聲嗤笑澆滅了她的熱情,江嶼舟上下打量她一番:
林婉,我有說過,我要和溫寧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