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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這些送尸的隊伍走過之后,我才拔腿跑向走到祠堂,
果然看見祖母正神色興奮地站在門口。
你做的不錯,看剛好最近又有一些人到了年紀,再開一次祠堂吧。
今年賺了三百兩黃金,除去發給村里那些人的之外,夠我們幾輩子花了,朝廷也真是大方。
我娘卻神色莫名有些憔悴。
剛剛回來的路上,我撞見了一具尸體,是我們村里送出去的已經懷孕的喜娘,不知道什么緣故被扔下馬車,一尸兩命。
娘的眼里閃過一絲憐憫,她對著祖母說:
不如這個義莊我們還是不要繼續下去了吧,若是懷孕了,就要背井離鄉,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要是沒有懷孕的....總之哪個又有了好下場
還有春英,她明顯都有了身子...
誰料祖母卻突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語氣惡毒:
誰都能說這個話!唯獨你不能!你忘記你是怎么活下來的了嗎
今晚上小心一點,要是前功盡棄了,十個你也不夠賠。
我娘的眸光瞬間黯淡下來。
看到這一幕,我恍惚地后退了兩步。
我不明白,所以我決定自己來看個清楚。
當晚是我第一次在沒有祖母陪同下悄悄地走進祠堂,
一來是為了探查一下真相,二來也是想找一下大姐的蹤跡,我還是不相信大姐就這樣沒了。
我本以為,我可能沒辦法一下子發現異常的地方,但是沒想到,走進去的那一霎那我就愣住了。
祖母當初是白天帶我進來的,而這一次是接近午夜的時候,
外面幾乎漆黑不見五指,而祠堂里卻發著血紅色的光。
全都是那張祠堂正中間的血玉床散發出來的光,
躺在血玉床上的將士尸體此時全身赤裸,
虬結的肌肉看起來精致有力,身上則煥發著不同尋常的活力。
聳動著勾引人靠近,讓人一走近就開始渾身燥熱。
我忽然想起當初替大姐把風的那晚,
我只是在門外守著都覺得周身傳來一陣陣燥熱,讓我靈魂都興奮得戰栗。
這種熟悉的感覺在此刻再次占領了我。
我走上前,幾乎像是被什么驅使了一樣伸手握住了.....
男人渾身跟我一樣燥熱。
村里所有女人都渴望能在上面睡一覺的血玉床,此刻就在我面前,
我像是鬼迷心竅一般直接手腳并用爬了上去。
而后竟然主動開始剝離衣物。
尤蓮!你在做什么!
就在我毫無神智沉溺在將士身上時,身后突然傳來了娘親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倏然打了一個寒戰,猛地清醒過來,從尸體身上跌坐下去。
意識慢慢回爐,
看著自己主動脫掉的衣物,和幾乎快要完成的男女歡好之事,
腦子里慢慢回想起了生辰那天,祖母跟我說過:
我們村里的女人體質特殊,唯有在血玉床上過喜才能了結。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只要義莊的女人靠近血玉床就會無法抗拒地被吸引,并且為躺在上面的將士尸體進行過喜,在這種時候是不會講究點瞳術高低的。
只要靠近了血玉床就必須付出代價,大姐應該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