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漾是回來的路上碰見了楚珩,又得知宮里的人去了沈宅,這才和他一起出現(xiàn)了。
她并不知道大臣們和楚珩的談話。
楚珩點頭。
“他們不知道皇帝何時恢復正常,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恢復,如此下去,必定勞民傷財,本就不富裕的國庫都要被虧完了,所以他們希望我先反了,日后他清醒了再做其他抉擇。”
皇帝沒有親兄弟,當時的幾個兄弟,都是和南王一伙的,早就在那場奪嫡之中喪了命。
只有南王,是先帝逼著北辰帝放過他的,也因此保全了他的一條命。
其他兄弟就沒那么好運了。
因此,現(xiàn)在皇室的血脈,確實只有楚珩一人。
“之前我?guī)煾杆氵^天機。”
沈輕漾笑道:“北辰帝是天望所歸,帝王之命,這皇位必然會是他的,即便你現(xiàn)在反了,以后也是要歸還給他,這樣你甘心嗎?”
“我對皇位并無興趣,若是成為皇帝,早出晚歸,如同牛馬,如果不愿擴充后宮,還得應對前朝的那些老頑固,哪有成為一個王爺自由?”
“我只想與你當個閑云游鶴,不愿讓你我,都困在那宮墻之中,一生不得自由。”
他們拼死得到的皇位,雖然權(quán)勢在握了,卻要成為牛馬,辛苦一生。
做的好,是應該的。
做不好,全天下人都要罵你。
他有時看北辰帝都活的很累。
而權(quán)勢......
他就算不用當皇帝也有。
如今他重權(quán)在握,手下能人無數(shù),也不必仰仗北辰帝。
既如此,那他為何要沒事找事,非要去奪位當個皇帝?
這種牛馬才干的活,還是讓別人去做吧。
“那你的打算是?”沈輕漾問道。
“再等幾日,看看能不能盡快讓他清醒,這幾日內(nèi),如果太后沒有利用皇帝做出格之事,也就罷了,如若她越發(fā)過分,那我便只能先反!”
一抹寒芒從楚珩的眼里一閃即逝。
之前北辰帝讓人殺了太醫(yī)。
人,他都救下來了,用亂葬崗的尸體代替他們,他們現(xiàn)在都無法回宮。
后來太后讓北辰帝造行宮。
縱然掌管此事的工部尚書,是太后的娘家人,可光是畫個圖,就不是一朝半夕的。
他還讓人刻意拖延時間,因此那工部的銀子還沒有花出去。
所有的事情,都無傷大雅。
他可以等。
可一旦太后做出出格之事,又是他無法挽救的,那他便只能反了。
絕不能讓她禍害大元朝!
“我也是這般想法。”
沈輕漾點頭:“你若是要反了,我便讓天機閣的人過來。”
“不用。”
楚珩笑了笑:“光憑我的那些人足夠了,而且北辰帝不許我入宮的那一日,我已經(jīng)讓人在準備了......”
從那一日起,他就知道宮里出了事。
他不可能沒有一點防范。
聽到這里,沈輕漾也沒有再多言。
“對了......”楚珩似乎想到了什么,繼續(xù)道:“前兩日,皇帝還派人八百里傳書,讓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宋君硯帶著將士回京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