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知道她的身世嗎?
為何還會冒出這樣匪夷所思的想法?
齊司延緊繃的弦在她這番反應(yīng)下松懈下來。
他傾身湊近,做了昨晚便想做的事,輕輕吻了吻她的唇。
蜻蜓點水,在她反應(yīng)過來前快速離開。
他笑道:“不是就好。”
江元音:......?
他到底是什么腦回路?
“回去吧?!饼R司延終于松開了她的手,下了馬車。
雪燕和清秋忙上了馬車,齊司延示意車夫起程。
曲休悄悄打量著齊司延的面色,請示道:“侯爺,我們也走?”
齊司延搖頭,突兀問道:“夫人近來經(jīng)常出府?”
曲休點頭:“較之從前的確頻繁?!?/p>
齊司延不悅擰眉:“為何不告訴本侯?”
“我要說的,是侯爺不許我提啊......”曲休很是無辜地提醒:“先前夫人讓我轉(zhuǎn)告侯爺,說她去了云鶴觀后,心間諸多疑惑,希望侯爺能為她解惑?!?/p>
“可那兩日,我一提及夫人,侯爺......”曲休反復(fù)抬眼看他,“便讓我閉嘴,是以我便不敢再開口了?!?/p>
在侯爺與夫人冷戰(zhàn)前,侯爺是很關(guān)心夫人每日的動向的。
因此,青松院的小廝,都有及時將夫人的一舉一動報告他的習(xí)慣。
可那幾日是侯爺自己不聽他稟告啊。
齊司延緊聲問:“她去了云鶴觀?何時的事?”
“侯爺進宮那日?!?/p>
齊司延面色緊繃。
曲休斟酌著言辭,小心翼翼道:“侯爺,夫人當是知道了些什么才和侯爺置氣,非是因為受了冷落......”
齊司延恍然。
......難怪,她這么難哄。
是他一直弄錯了她生氣的原因。
曲休順勢推波助瀾地勸道:“侯爺不如我們速速起程,說不定能追上夫人的馬車,便是追不上也能相差無幾地回到侯府,侯爺趕緊同夫人把話說開,定能將夫人哄好!”
然而齊司延卻否決了:“不急。”
他抬步重回鶴鳴琴筑。
在去同阿音解釋認錯前,他得先解決后顧之憂。
齊司延再次折返李霽的雅間。
李霽故作訝然地問道:“定寧侯怎地一個人折返了?”
他略顯浮夸地看了看他的四周,“元音呢?怎地不一塊來?”
“元音”二字他特意喚得親昵。
他倒要看齊司延能忍到何時。
齊司延不答,微微俯了俯身:“臣有幾句肺腑之言,想同王爺單獨說說?!?/p>
李霽悠哉扇扇:“行,剛好聽了一下午曲,耳朵也有些乏了?!?/p>
他掃了眼隨侍,示意其退下。
曲休同其隨侍一同退下。
李霽坐臥榻上,單手向后撐著身子,抬首望著站在屏風(fēng)前的齊司延,“不過這屋內(nèi)沒第二把椅子,定寧侯要同本王說話怕是只能站著了?!?/p>
“無妨,”齊司延面色不變,淡聲道:“臣最多叨擾王爺一刻鐘。”
李霽開口問:“定寧侯有何話要同本王說?本王愿聞其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