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有恃無恐,道:“我與侯爺感情正濃,又懷了他的骨肉,侯爺若以齊家的功勛護我,我尚有一線生機,而你——必死無疑?!?/p>
江興德徹底崩潰,發(fā)狂般朝江元音撲過去,用力扼住她的脖子,失了神智地嘶吼道:“老子現(xiàn)在就殺了你!殺了你!”
“夫人!”
候在門口的雪燕見狀,高呼一聲,門房、車夫一群人趕忙跑過來。
力量懸殊,江元音一時掙不脫。
江興德死死掐住她,她完全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急中生智,她果斷拔下頭上的發(fā)簪,狠狠朝江興德扎過去。
與此同時,雪燕等人趕了過來,忙將江興德扯開。
車夫與門房推搡著江興德,把他逼至馬車抵住。
“沒事吧夫人!”
“夫人可有傷著?!”
江元音搖頭,大口地換氣,手仍舉著發(fā)簪沒松。
她整張臉因為窒息而通紅,眸光卻似寒潭般冷靜。
她微微歪了歪頭,才避開門房車夫的遮擋,尋到能和江興德對視的角度。
待到呼吸平緩些,她沖他開口道:“江興德,你的權(quán)貴夢,該醒了。”
語罷,她拿簪子的手一松,扔掉了那沾上江興德鮮血的簪子,再不和他多做糾纏,她轉(zhuǎn)身回府。
她好似終于扔掉了一床,裹在她身上的,潮濕的棉被。
那種沉重、濕寒的感覺驟然消散。
她只覺得一身輕松,連步伐都輕盈起來。
江元音拉住了要去喚郎中的雪燕、清秋,讓她們先給她備水,她想先沐浴,換下這身濺到江興德鮮血的衣裳。
雪燕和清秋再三確認其真的沒受傷,才安心去備熱水。
江元音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只等著一會吃了晚餐,開始盤點下那三大箱子的財物。
真是先謝謝江興德,在她臨行前,還如此慷慨地給她送盤纏了。
戌時,齊司延回到了侯府。
他自正門而入,大步流星邁進青松院。
終于處理完所有的瑣碎事,他可以和她好好談?wù)劻恕?/p>
今夜,他要解開兩人之間的誤會。
一邁進青松院,他開口同就近的丫鬟確認:“夫人呢?在主屋?”
丫鬟點頭,卻是一副神色閃爍的模樣。
曲休見狀,忙出聲道:“可是有什么跟夫人相關(guān)的事?你速速稟告侯爺!”
聞言,丫鬟忙將從門房那傳到青松院的消息,繪聲繪色地同齊司延說了一遍。
末了,不忘總結(jié)感慨道:“夫人雖沒受傷,但一定受了驚!侯爺......”
齊司延沒聽完,步履生風地走向主屋。
他緊繃著臉,深呼吸后緊張推開了外間的門。
然而屋內(nèi)的景象,卻同他想的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