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接過那杯酒,一飲而盡后,對那個人伸出手,
我是用命喝酒的,一杯酒一千塊
那人拿出十張一百遞給我,我揣進兜里后,又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酒,
還有誰要讓我喝給錢就行!
沈暮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大家看他生氣,沒人敢上前,
只有他身邊那個女生走上前,拿了杯酒和我輕碰一下,
我將酒水一飲而盡后,那女生鼓掌笑道,
姐姐真是好酒量,認識一下吧,我叫許萌,是阿暮的未婚妻
說完,她還不忘把錢給我,只是,給我錢的時候,她偏了一下手,
那十張鈔票紛紛落在地上,我無所謂地蹲下身子,將錢撿起來,
只是有一張被沈暮踩在腳下,我抬頭望向他,
麻煩沈先生,高抬貴腳。
沈暮的皮鞋在那張百元大鈔上踩著,紋絲不動,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抵著后槽牙恨恨地問我,
黎蔓溪,你怎么能賤成這樣
是啊,我怎么能賤成這樣的呢。
我和沈暮兩個人從小在孤兒院相依為命地長大,
到了高中后,我們和萬千早戀的高中生一樣,沒錢卻覺得相愛能抵萬難,
那個時候,沈暮的尿毒癥已經很嚴重了,
可為了讓我順利地參加高考,不要分心,
他拖著病痛的身體陪我上下學,陪我學習,陪我吃飯,
我們就這樣在最艱難的日子里,在不懂愛到底是什么的年紀里,成為了彼此最在意的人。
可麻繩專挑細處割,命運專找苦命人。
高考的前三天,沈暮去醫院看病,沒來得及接我,
就在回家的路上,我被一伙小混混給圍住了,他們搶完我的錢后,還企圖強奸我,
這個時候,沈暮出現了,他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我,然后堅定地站在我面前。
那些人看他身子孱弱,想要圍毆他,殊不知為了防身,沈暮的包里一直裝了一把小刀。
就這樣,他捅死了一個,捅上了三個,
當時,我和他說,讓他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向我的時候,
他只是摸了摸我的頭發,笑著說,
我們溪溪,是要有輝煌的未來的。
再說了,我是正當防衛,不會有什么的,我們安心去參加高考。
可是高考結束后,我沒有等到他的人,等到的是他的判決,
因為他帶刀了,對方沒帶刀,更何況他致人死亡,又重傷了兩人,
就算是正當防衛也屬于防衛過當,他被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他出獄后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人也是日漸消瘦,
這個時候只有腎移植能救他的命,而和他匹配的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