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棠聽言,扯唇笑了笑:“怎么會不來呢?這樣的機會,他們應該上趕著過來才是。”
“畢竟,訊世是業內王牌,過來做技術交流和溝通都夠他們學很久了。”
他們之前不是什么行業峰會都要參加嗎?無非就是想要學習進步。
如今攢好了這么好的局,不來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們臨時有事。”
他話音簡短、利落。
阮寧棠和陳盛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錯愕。
“不來?”陳盛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他們憑什么不來?裝什么?簽了對賭協議,心里不爽,故意爽約。”
阮寧棠看了看周朝禮,男人臉上的神情清冽,對于他們來不來的事情似乎毫不在意。
但,周朝禮親自打電話請,都不來,實在有些太不給面子了。
“可能他們的確是忙,畢竟小公司簽下這么大的項目,回家可能心虛的團團轉轉。”
“簽了對賭協議,心里慌,哪兒有時間和我們吃飯?”
阮寧棠一邊倒酒,一邊笑著淡淡的說:“我們輸了倒是沒什么,他們輸了可是輸完自己的江山,這么多年的努力,全白費。”
轉念一想。
的確。
沒有那個金剛鉆非要攬瓷器活,可不慌嗎?
他們必輸的結局,幾乎已經成了定局了。
阮寧棠把酒杯遞到了周朝禮面前:“畢竟是前妻,對她可以手下留情一些。”
男人垂眸看著酒杯,眉目淡淡。
陳盛這時開口:“你還替她求情做什么?當初要不是她搶了你的位置——”
現在周太太,是誰都還說不定呢。
如此心機的女人只有阮寧棠才能那么大度的替她求情。
他巴不得看她隕落。
卿意這樣的不自量力,以為誰都能夠在行業里混的風生水起么?
她以為她有什么本事?
連一個研究生都考不上的人,還有臉給他們甩臉子。
阮寧棠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說了。”
陳盛立馬閉上了嘴。
他心里面清楚他們三人之間的來龍去脈,他們明明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偏偏有人橫插一腳,而如今他們還沒有領證離婚,必然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公開。
有些時候,也真挺可笑的。
真正的小三,擁有正妻的名分,不得不說,卿意那女人,有手段!
惡心人,真是一等一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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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卿意處理完手頭的資料,跟著陸今安去見了那邊的新材料公司。
這一單談下來,項目可以正式進入制造流程了。
他們時間約的是下午的晚餐。
合作方對他們都禮貌客套,合作的餐桌之上,不喝酒,是不行的。
卿意與陸今安都喝了不少。
三巡酒過,卿意感覺腦子昏沉,胃里面火辣辣的難受。
她到外面透透氣,她單手搭在欄桿上,另外一只手頭疼的揉了揉太陽。
有人遞了一杯醒酒湯在她面前:“喝了吧,明天放個假,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卿意側頭看過去,陸今安眼神靜靜地凝視她。
“一會兒叫個代駕。”
卿意接過了醒酒湯喝了一口,“里面那位走了嗎?”
“嗯。”陸今天疼的揉了揉眉心:“臨時有事,走了。”
卿意端著醒酒湯的手微微的緊了緊,她眸底有幾分茫然。
腦子里的思緒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