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
重癥病房外的走廊上,于偉雄神色擔(dān)憂地問道:“阿聿還是沒醒來嗎?”
重癥病房無菌環(huán)境,他進(jìn)不去,只能看見臉上纏滿紗布的盛聿躺在病床上,口鼻、手腳、胸口連接著各樣的儀器。
喬邁搖了搖頭,他單手摘下無邊框眼鏡,捏了捏眉心,演戲好難。
他一個醫(yī)生怎么還得干演員的活?
他將眼鏡重新戴回,一副疲憊不堪又憂心忡忡的樣子看向于偉雄,“baozha的時候聿少距離baozha點最近,司徒都是重傷更何況聿少,能搶救回來已經(jīng)是奇跡。”
說著,喬邁嘆了一口氣,“希望聿少吉人有天相,能早日醒過來吧。”
“我能不能進(jìn)去看看他,他受了這么重的傷我不能照顧他,好歹讓我進(jìn)去見他一面。”
于偉雄雙目通紅。
“我姐就這一根獨苗。”
喬邁善解人意地說:“您是看著聿少長大的,關(guān)心他擔(dān)心他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的,除了醫(yī)護(hù)人員其他人照顧不來,您進(jìn)去了也是什么忙也幫不上的,更何況聿少過身皮膚燒傷那么多,傷口很容易感染的,就算讓您穿了無菌服,再徹底滅菌,我們也怕有疏忽的地方,萬一讓聿少的情況變得更糟糕就不好了,于先生您說是吧。”
雖然喬邁說的這番話在情理之中,可是于偉雄還是不太放心。
盛聿既然能查出盛宏耀那么多事,說明他早就懷疑盛宏耀了。
既然盛聿能懷疑盛宏耀,有沒有一種可能,盛聿也懷疑過他呢?
里面躺著的人究竟是不是盛聿?
萬一不是盛聿,他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就在這時,護(hù)工拿著雜物從旁邊經(jīng)過,里面裝著的是盛聿殘破的衣服。
喬邁忽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拿了東西出來。
“這有幾樣?xùn)|西,您拿回去先替聿少保管,醫(yī)院人多眼雜的,我怕給弄丟了,司徒住院也不方便,您來得正好。”
說著,喬邁將東西遞給于偉雄。
于偉雄一看,是盛聿常用的一對袖扣。
不,應(yīng)該說是祝鳶離開了之后,盛聿每次穿襯衫必搭配這對袖扣。
因為是祝鳶送給他的。
他當(dāng)個寶貝似的,從不離身,比他的命更重要。
誰要敢動祝鳶送他的東西,他就跟誰拼命。
于偉雄攥住袖扣,攔住護(hù)工,伸手去翻她手里的破衣服,果然看見袖扣的位置是空的。
他回頭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盛聿,目光意味深長。
看來,真的被炸傷了。
“于先生,怎么了?”喬邁問道。
于偉雄收回視線,嘆氣,“沒什么,也不知道祝鳶在哪,要是知道阿聿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會不會心疼,苦了阿聿一片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