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忍不住了,上去就是給朱璟堯一拳,“你有病是不是!我他媽......我XX是你妹妹!沒有血緣怎么了,我叫你二十幾年的哥是白叫的嗎?還需要DNA認證嗎?”
“我告訴你朱璟堯,回去好好在爸媽的墓碑前跪著!跪到你清醒為止!”
祝鳶仍覺得怒火中燒,抬起雙手覆在肚子上,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寶寶耳朵在哪里,都蓋上就好了。
“朱璟堯你XXX!”
“你XX我真的XXX!”
“我去你的XXXXXXXXX!”
朱璟堯皺眉,強忍住糾正她別說粗話的沖動,安靜地看著她。
直到她把怒火全都發出來。
一時之間,整個小院的里里外外都安靜了,連路過的鳥都停在了樹梢上不敢飛,生怕一扇翅膀就會被罵。
院內,裴凌抱避靠著樹干,彎唇一笑。
盛聿倒茶的動作一頓,這胎教算是廢了。
裴離和其他保鏢都默默保持安靜,原來祝小姐這么能罵。
祝鳶在罵人的過程中,不知不覺間將原本覆在肚子上的手改成了叉腰。
朱璟堯看她罵得滿臉通紅的樣子,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紙,抽出一張就要給她擦汗。
祝鳶卻抬起手攔住他,從他的手指間把紙巾抽走,自己擦汗。
“你現在以什么身份給我擦汗,我哥還是喜歡我的人?”
朱璟堯皺眉,“你哥!”
剛才罵了那么多,祝鳶只覺得生氣,可朱璟堯此刻說的兩個字卻叫她眼圈發紅,她咬著腮幫的肉,眼圈越來越紅。
朱璟堯胸口窒悶,“我就知道當你聽到那些錄音的時候就會猜到什么,你是我帶大的,大智慧沒有小聰明還是很多......”
“解釋歸解釋,別罵人。”祝鳶吸了一下鼻子。
朱璟堯終于忍不住,抬起手,在她的發頂上摸了摸,“我的鳶鳶很聰明。”
“倒也不用硬夸。”
祝鳶將他的手拍開。
朱璟堯攥了攥手指,“不能原諒我嗎?”
祝鳶沉默。
這話她不知道怎么接,不論是什么答案,仿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璟堯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好一會兒,朱璟堯自嘲地笑了一下,“是怕盛聿吃醋?”
“他沒那么愛吃醋。”祝鳶這話說得自己差點都信了。
朱璟堯點了點頭,“盛宏耀給我的那筆錢我已經捐出去了。”
祝鳶一點都不意外,她嗯了聲,“你本來就沒想要。”
他要是真的那么愛錢的話,當年那么多高薪的offer他不會一個都看不上眼。
“我想深入研究基因工程。”
祝鳶一愣。
朱璟堯如玉般的眼眸沉浸在一片溫潤的光澤中,“我想讓那個孩子的基因恢復正常,不會再讓他因為DNA的不穩定而生病,也算對他的一種彌補。”
祝鳶連連點頭,語重心長地說:“你能這么想就太好了,哥,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
朱璟堯的眼眸微微一亮,隨而笑著說:“終于肯叫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