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棲默不作聲的盯著他。
時嶼說的話實在是...實在是太過奇怪了,被奪舍了還好,別因為暈車把腦子暈壞了。
真的好好笑。
她轉身背對著他走了幾步,在一個差不多有膝蓋高的雪堆面前蹲了下來,時嶼有些緊張,他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和她道歉。
南棲穿得不少,又因為身形嬌小,蹲在那里的時候,小小一只又可憐巴巴的。
...哭了嗎?
時嶼擰著眉,“對不起,我——”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被團好的雪球就迎面砸到了自己的身上,南棲不知道是沒有準頭,還是故意要這么瞄準方向的,時嶼的下巴上也不可避免的沾了些雪。
時嶼后退一步,南棲的手里還握著一個雪球,就這么直勾勾的朝著時嶼的方向飛去了,時嶼沒有躲這個雪球,被手下留情的南棲砸到了他的肩頭。
南棲笑得渾身都在顫,“不是,時嶼你...”
“你怎么會這么說話啊,好好笑啊哈哈哈哈配上你那張臉更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時嶼很少做出什么表情,以至于他在復述徐大哥的話時像個小孩子在學著大人說著老成的話。
南棲實在是忍不了了,她的笑聲讓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側目,見她面前的時嶼,路過的人也只以為是小情侶在打鬧。
笑得肚子疼的南棲蹲下了身體,她捂著自己的肚子,“不...不行了,笑岔氣了。”
時嶼無所謂的拍落了肩頭的雪,“沒生氣,為什么砸我?”
南棲收斂了笑容,她臉上還漫著笑意,“誰叫你那么和我說話,你還敢打我,你打呀。”
打是不可能打的。
一旦細琢磨,時嶼就不可避免的有些臉熱,南棲哼了聲,“為什么這么和我說話?”
想起不久前徐大哥剛從屋子里出來,能和他接觸的也就這么一個人了,南棲突然靈機一動,猜測到了真相,“不會是徐大哥告訴你的吧?”
隨著時嶼點頭,南棲一邊笑一邊看他,“你還不知道吧?徐大哥很多年前就離婚了。”
“他那些話你不用聽,都不是對的,知道了嗎?”
這人也真是的,怎么教唆時嶼說這種話,好好的一個孩子被他帶壞了。
她嘆氣,“你聽我的話還是聽他的?”
時嶼沒有猶豫,“你。”
“這還差不多。”
南棲開心了,她拗不過時嶼,帶他換上衣服去了一個坡度不高的滑雪場地。
為了保護不會滑雪的游客,雪場的工作人員提供護具租賃服務,南棲沒租,花了五十塊錢給時嶼租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