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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鳶失蹤的第三天,傅遲把手里所有人都派出去尋找她。
她不可能死了,她只是生我氣了。
很快我就能找到她了。
傅遲一遍遍的勸自己,可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他想起夏鳶寫的那篇遺書,想起她是如何被他的母親虐待,想起她是如何孤獨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給她依靠。
曾經的自己帶給夏鳶過一絲光明,現在卻又親手將她推入黑暗。
昨晚他回到夏鳶的小屋,瘋狂地想要尋找更多她存在過的痕跡。
卻只找到一堆空了的藥盒。
抑郁癥、創傷后應激反應、zisha傾向......
藥盒上的每個字都扎進傅遲的心里,讓他鮮血淋漓。
傅遲的動作太大,連整天飲酒作樂的夏父都知道了。
阿遲,你別管這女人,她怎么可能抑郁
還是你的工作要緊,年輕人要抓緊賺錢啊。
傅遲攥緊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才是你的親生孩子吧我不過是你的繼子。
你就一點都不關心她的死活嗎
夏父不屑地哼了一聲:
親生當初要不是她媽娘家有幾個錢,我根本不會生她。
何況她還是個女的,簡直就是賠錢貨。
這些貶低夏鳶的話。
傅遲聽過很多次了。
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讓他憤怒,血液都要燃燒起來。
嘭!
夏父直接飛了出去。
傅遲給了他重重一拳。
你!你竟然敢打我!反了你了!
夏父肥碩的身軀在地上打滾,像是一條激動的蛆。
傅遲眼神愈發陰翳狠戾:
你當初能把夏氏從鳶鳶母親手里搶走,我自然能把夏氏從你手里搶走。
我曾經是個混蛋,可現在,我想為鳶鳶做點好事,所以,
滾去精神病院吧!肥豬!
早已被買通的下人魚貫而入,將掙扎著的夏父綁成粽子,直接送去精神病院。
傅遲站在原地,眸中是一片駭人的紅。
鳶鳶,我做得好嗎他自言自語。你能回來了嗎
是我錯了......我都會改的......
只求你回來。
忽然,他的手機響起。
是一個熟悉的號碼。
回憶猝然闖入傅遲的腦海,夏鳶第一天失蹤的時候,好像就是這個號碼打來,說是夏鳶的代理律師。
只是當時他憤怒于夏鳶的離開,掛了電話就直接滾到了孟希希的床上。
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傅遲接通了電話:喂......
喂,是傅總嗎那邊的聲音很平靜,我是夏鳶女士的代理律師,今天打電話來是通知您一聲。
夏鳶小姐的遺體即將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