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丞相頓住腳步,提著燈籠希冀的目光瞅著單天麟和蘇諾曦的方向。黑衣人提劍一步步走向單天麟兩人,雙方都帶著一絲警惕。黑衣人在單天麟和蘇諾曦十步開外站定,一眼看到蘇諾曦隆起的小腹,以及單天麟摟在蘇諾曦腰際的大掌。他瞳孔一縮,單家男兒不能碰觸女子,此人必定有詐。黑衣人鏗一下拔出佩劍,直指單天麟喝問:“來者何人,竟敢冒充主子的兒子,誰給你的膽?”話音落下,黑衣人噔噔噔退了好幾步,就要命人啟動陣法和機關。單天麟臉色瞬間一變,抬起帶著雙頭蛇玄鐵扳指的手道:“且慢,本王的確乃單家血脈。”黑衣人腳步一頓,懷疑地看向單天麟,有了一瞬間猶豫。蘇諾曦想到什么,抬起雙手露出手腕上的翠玉鐲子道:“你們認識這個嗎?”黑衣人驚疑不定,踉蹌著倒退一步,眼眶驟然紅了一圈,“咚”一下跪地嘭嘭就是幾個響頭:“小主子,可算等到您了,您若再晚幾天,主子他......主子他......他怕是撐不住了,嗚嗚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苗丞相手一松,燈籠咣當掉落在地,沒一會兒,整個燈籠都被點燃。苗夫人忙扶著苗丞相后退幾步,避開熊熊燃燒的燈籠,眼睛卻蓄滿淚水,凝視著單天麟兩人。太久了,他們等得太久了,嗚嗚嗚......單天麟和蘇諾曦被帶到苗丞相和夫人的房間。苗丞相拉動床上的機關,與苗夫人一起領著單天麟和蘇諾曦走下密道。滴答......滴答......密道很深,四周墻壁潮濕,有些地方滲出地下水,一滴滴匯聚成一塊一塊的小水洼。單天麟和蘇諾曦的防備依舊沒有撤銷,陌生的環境,密閉的空間,讓蘇諾曦十分不舒服。有過被宇文豪屏蔽空間的經歷,蘇諾曦十分抗拒這種無法逃脫的密閉空間。好在身邊有單天麟護航,她也能一直與空間里的陌陌聯系,確定空間沒有受到任何干擾。蘇諾曦盡量調整自己的心態,跟著單天麟的步伐,一步步向前挪動。好在,這一段密閉的地下甬道不長,他們很快達到盡頭。苗夫人打開暗門,竹林的幽香飄入蘇諾曦鼻翼,伴隨淡淡玫瑰薔薇的甜香,很是沁人心脾。單天麟摟著蘇諾曦走出暗門,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不知不覺一夜已經過去。誰能想到,別人宵禁的一夜,蘇諾曦和單天麟做了多少事情。此時已經不需要燈籠,都能看清周圍景致。小院不大,卻異常清幽雅靜,竹林、搖椅、爬藤薔薇......組成一幅美妙的田園小院,幽靜生活。“咳咳咳......”竹屋內,響起憋悶的咳嗽聲,很是壓抑。沙啞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老苗啊,你把誰帶來了?”蘇諾曦和單天麟的心倏然一緊,這聲音?就像被鋸片劃了嗓子,破碎得如同壞掉的唱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