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琛一臉困惑："是周瑤推薦的老中醫開的補方，說對女性特別好，能讓身體更健康。"
護士被我的尖叫聲驚動沖進病房，看到我痛苦蜷縮的樣子立刻叫來了醫生。
"她可能是急性腸胃炎發作，"秦彥琛對醫生解釋，全然不知我腹中已有我們的孩子。
正在這時，周瑤慌里慌張地推開病房門，臉上的妝容被淚水沖花。
她一個趔趄撞到床頭柜，那碗藥湯"啪"地摔在地上。
"彥琛，我媽媽出車禍了，醫生說情況很危急，"周瑤抽泣著拉住秦彥琛的手臂，"求求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秦彥琛的眼神在我和周瑤之間游移了不到一秒，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
"心覓，你好好配合醫生治療，我很快就回來，"他頭也不回地丟下這句話。
周瑤拉著他離開的背影重疊在一起，她回頭的一瞬間，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醫生開始為我進行緊急檢查。
監護儀上的心跳聲越來越慢，像是一場倒計時，而我的腹部疼痛已經超出了能夠忍受的極限。
醫生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宮內胎兒心跳微弱，需要立即手術干預。"
我恍惚中看到護士打電話通知秦彥琛，電話那頭他說："先救人，我正在去周瑤媽媽那邊的路上，一時回不來。"
麻醉藥物注入血管的剎那，我感覺自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命運如此荒誕地演繹著秦彥琛自己選擇的交易。
六小時后我從麻醉中醒來，頭頂慘白的燈光下，病房里只有一個陌生的護工，沒有丈夫的身影。
醫生面色凝重地告訴我："很遺憾，胎兒沒能保住，而且子宮受損嚴重，以后可能無法再次懷孕。"
我的淚水無聲滑落，這比預想的代價還要慘重——不僅僅是失去了這個孩子，而是永遠失去了為人母的可能。
心愿商店系統在我腦海中冰冷地提示：【交易進行中：50%，受益人周瑤事業有成進度良好，代價收取完畢】。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亮起，是秦彥琛的來電。
"心覓，你感覺怎么樣？"他的聲音里透著疲憊，背景音里隱約傳來周瑤的笑聲和香檳杯碰撞的清脆聲響。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地說出那個殘酷的事實："醫生說我懷孕了，現在流產了，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后秦彥琛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輕笑："別開玩笑了，我們一直很小心的，不可能懷孕。"
悲痛與絕望交織成巨大的憤怒，我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
"不可能懷孕？那你為什么要用你未來的第一個孩子去交換周瑤的幸福？現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再見吧！"
電話那頭一片死寂，我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你...怎么會知道..."秦彥琛的聲音顫抖，"除非...難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