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倒是讓程今禾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她不知道蕭禹城到底知道多少,又或者對她了解多少,總之,他可不像一個普通律師。
而且對她好像格外關(guān)注。
當(dāng)然不是她自戀,她還不至于天真到認為蕭禹城對她的關(guān)注是因為她,而她更愿意相信,他是因為陸宴州。
至于原因,她暫時弄不清楚,總之還是謹慎點好。
思及此她說,“正如蕭律師所言,是人就有煩惱,但也不是所有煩惱都能說出來的。”
“可我不這么認為。”
“?”
“如果我是你,陸氏的公司股份半分都不退讓,一個人只有掌握了實力,才算是掌握了真正的話語權(quán),屆時想說什么做什么,才是自由的。”
程今禾怔了怔,很快她就打趣他,“你好像很執(zhí)著這個股份,倒像是你在爭取一樣。”
只見蕭禹城諱莫的搖了搖頭,“陸宴州那小子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而你一直在他面前扮演著卑微的姿態(tài),所以哪怕你脫胎換骨,他也不會高看你一眼。”
“我又不是為了讓他另眼相看我。”
“那你對他還有感情?”
程今禾沉默。
“感情和利益是兩碼事,無論你是否對他余情未了,要想真正的做自己,還是得實力說話。”
說完之后蕭禹城站起身來,“你在榮達根基不穩(wěn),一昧的靠著蔣從聞?chuàng)窝緹o濟于事,你需要的是底氣和靠山。”
然后他停頓了一下,“希望下次你請我吃飯,讓我看到一個不同的你。”
程今禾不著痕跡的皺起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聽這話的語氣是要幫她,可是為什么呢?
......
程今禾回到醫(yī)院時老爺子正在喝粥,他見程今禾一人來的,不由冷哼了一聲,“他心里除了那個秦雨薇就沒有別人了,生怕她有個閃失,也不管管我這個老頭子?”
“你消消氣,我這就去給宴州打電話。”老太太安撫他。
正要去拿手機便看到程今禾來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公司里有事嗎?”
她嗯了一聲,“請假了。”
老太太還要說話,這時候老爺子忽然開口,“今禾,我今天說的那些話你好好考慮一下,還有那份工作要不還是辭掉吧,玥玥需要人照顧,如果你實在想要去上班,就去陸氏,一來是自己家的產(chǎn)業(yè),二來你照顧玥玥的話比較方便。”
他說完,老太太也跟著附和,“是啊今禾,宴州那邊我們會和好好聊清楚的,以后你們好好過日子,絕不會有你不想看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聞言,程今禾抬眸看向他們,“爸媽,我來這里就是告訴你們我的決定的。”
話一出口,二老果然一臉期待的看向她。
她沉吟了一瞬,“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維持之前的決定比較好,不過你們放心,這并不影響我們的來往,你們二老仍然是我最尊重的長輩,玥玥在成年之前我也會盡一份我做母親的責(zé)任,只是唯獨我和陸宴州不再是夫妻關(guān)系。”
這句話說出來以后房間里倏地靜了下來。
與此同時,門口站著的人神情同樣變得諱莫,他也剛到,正要開門的時候就聽到了程今禾說的那句不再是夫妻關(guān)系。
接著房間里響起劇烈的咳嗽聲,隨后就是老太太的低呼聲,陸宴州幾乎不假思索的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