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從聞身形滯了下。
很快他就說,“他們無非是逼我妥協(xié),大不了就讓他們撤股,榮達經(jīng)歷一次震蕩,但我也不是毫無準備的,只不過要付出一點代價而已。”
“那我回來的意義是什么呢?”程今禾問。
蔣從聞不由頓住。
“付出代價是肯定的,和他們硬抗也是必然的,可如果那樣的話,你還多了我這么個累贅,給了他們要挾你的籌碼,既然這樣,我回不回來意義都不大。”
“那你打算怎么辦?”蔣從聞眉頭皺的不是一般的深,“難道你就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抗下這一切?而我躲在你身后坐享其成?”
程今禾沉吟了一下,“興許還有其他辦法。”
......
陸氏總經(jīng)理辦公室。
“陸總,剛剛收到消息,程氏集團新投的項目虧了七千多萬,幾家銀行在他們公司要賬。”李揚低聲匯報道。
陸宴州寫字的動作停頓了幾秒,又繼續(xù)寫。
李揚繼續(xù)往下說,“剛剛程董打電話來想要見您一面,我沒把握您是什么態(tài)度,只能告訴他您在開會,您如何打算?”
聞言,陸宴州放下筆,他問了句,“程今禾呢?”
“暫時沒有動靜。”
“程氏找我?guī)兔撝皇遣呗灾唬^對還有其他的辦法。”
“如您所料,他們還在接觸蘇家,好像在洽談什么項目,不過可能進行的不太順利。”
“什么意思?”
“蘇哲英的女兒蘇穎和太太是同一家公司的,她有意嫁給蔣從聞,不過一直沒有敲定,而且這一周已經(jīng)沒有出現(xiàn)在公司了,好像是太太推行了什么政策,惹其不滿。”
陸宴州不語。
李揚繼續(xù)猜測,“以我所見,這次程家遇到的困境與蘇哲英大概是逃不開關系,甚至可能和太太有關,以此達到他們的目的。”
聽到這里,陸宴州沉默了幾秒,然后道,“你幫我去辦件事。”
李揚附耳過去,在陸宴州交代完以后,他有些遲疑,“這不太好吧?要不要和太太知會一聲?”
陸宴州卻搖了搖頭,但沒有說明原因。
接下來的兩天,程黎明沒再聯(lián)系程今禾,大概也知道了她的態(tài)度,而程曦也請假了,沒有出現(xiàn)在公司。
至于蘇哲英那邊,也同樣毫無動靜。
程今禾并不著急,她知道他是在等她妥協(xié),自以為拿捏住了她的命門,可他不知道的是,程家在她母親去世的那一年,一切榮辱都與她無關。
所以無論是程家還是程黎明,都拿捏不了她。
不過蘇哲英不聯(lián)系她,她也沒打算真的坐以待斃,那天和蔣從聞這么說不過是寬他的心,她不想他攪入這趟渾水,假如兩個人必定要犧牲一個的話,那她寧愿犧牲自己也要幫他產(chǎn)出異己,保住榮達。
這天下午,她主動約了蘇穎見面。
她接到電話并不意外,甚至覺得她肯定是走投無路了,逼不得已求她,所以聽說她要見她,很爽快的答應了。
她到咖啡館的時候蘇穎沒一會兒也到了,她化著精致的妝容,涂著鮮色的指甲,像是無聲的炫耀一般。
見到程今禾,率先露出一笑,“這幾天程總不應該很忙嗎?竟然有空見我。”
面對她話里的嘲諷,程今禾神情淡淡,“蘇總監(jiān)散心散的如何了?公司里的事一大堆還等著你去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