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程今禾只是不著痕跡的掙脫了她的手，“無論如何，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這一點誰也不會改變。”
玥玥不肯，還要說話，程今禾表情已經變得嚴肅，“你去樓上房間畫畫，媽媽有事要和爺爺奶奶說。”
然而陸欣怡卻不干了，“這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能當著孩子的面說？都告訴她你要和她爸爸離婚了，也就沒什么好避諱了。”
“陸欣怡！”陸宴州語氣沉沉的，“我再說一次，你也離開這里。”
大概是看到陸宴州真的生氣了，后者癟了癟嘴，“好了，我不說了。”
“她沒必要離開。”程今禾倏地道，“本就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而且玥玥也六歲了，她有權知情。”
“程今禾，你非要把事情弄得這么僵嗎？”陸宴州眉頭皺緊，“你鬧夠了沒有？非要把我爸身體氣出個好歹是嗎？”
話一出口，程今禾就冷笑了一聲，帶著十足的嘲諷，“我從沒有想過要給你任何難堪，但也不允許別人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
“適可而止，你不愿留在這里盡管走就好了，程今禾，我爸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也是我的底線。”陸宴州語氣里帶著警告。
“我走當然可以，反正我也不想留在這里。”程今禾一字一句的說，“我和你離婚的事已成定局，我也希望老爺子您還有老太太，不要對我抱有期待，這陸家的兒媳婦，也不是缺我不可，我不當，有的是人等在那里，所以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說完她看向陸欣怡，“還有，你也是女性，肚子里懷著孩子，有時候言傳身教也是胎教的方式之一，少說些有的沒的，對你孩子的健康成長有所幫助。”
然后她轉身要走。
老爺子到底還是不甘心，“今禾，男人在外面難免有時候迷花了眼，宴州并沒有太出格，你忍了這么久，為什么就不能忍下去？”
“是啊，每個人都在說為什么我突然就不能忍了，又或者問我，忍一輩子就過去了，可是爸，如果媽不愛您，您會一直忍嗎？”
老爺子一怔。
程今禾抿了抿唇，“我們這段婚姻，一直都是在強求他，是該結束了。”接著她就走了。
這時候玥玥拉住她，“媽媽......”
“乖，想我就給我打電話。”
程今禾坐到車里，一言不發的啟動車子離開，外婆重重的嘆了口氣，到底什么也沒說。
到了家，外婆就回房了，可能還在生氣吧，又或者其他，但她不想探究，這一刻，她只覺得很累。
其實她完全可以裝，等到老爺子不在了，一切就回歸正常，可這樣又和從前的日子又有什么區別呢？她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告別了過去，無論如何都不會回頭了。
一時無眠，她索性關上門到外面走一走，月明星稀，她的心卻悶悶的難受。
玥玥滿含眼淚的樣子，外婆心疼的眼神種種，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不知不覺，一滴眼淚就悄然落了下來。
她伸手一擦，結果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越擦越多，她索性懶得擦了，任由眼淚一直掉。
就在這時，手機振動了兩下。
她拿起一看，是蕭禹城發來的，他說，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