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禾嗯了一聲，“還沒睡？”
“明天周六，我能去找你嗎？”玥玥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你和爸爸離婚，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程今禾沉默，“你想去哪玩？我來接你。”
“真的嗎？”
“嗯，你早點睡，明早九點我在樓下等你。”
“好，媽媽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后，程今禾將手機放到一旁繼續擦頭發，這時候有人敲門，她走過去打開卻是外婆。
她看著她，“真決定好了？我剛聽到你和玥玥打電話，孩子還是很惦記你的。”
“嗯，決定好了。”程今禾應了一聲，“外婆您放心，該給她的陪伴和義務我都不會缺，她永遠都是我的孩子，這一點誰也不會改變。”
外婆默然，“你舅媽今天打電話來了，說想過來看看。”
“她來干什么？”程今禾揚眉。
“說是一個人在家無聊，你表弟不在，她想出來走動走動。”
“所以您答應了？”
外婆沒吭聲。
程今禾有些無奈，“外婆，舅媽無利不起早，這么些年，您還沒有看清楚她是個什么人嘛？”
以前她母親在的時候，外婆是分給舅舅的，但這并不影響舅媽以外婆的名義找她母親要東西，她母親向來耳根子軟，一一妥協，包括后來那個讓她舅舅入獄的項目，也是舅媽硬生生要來的。
當時她母親說風險太大，不建議舅舅去弄，舅媽非要咬定可以，結果就出事了。
舅舅鋃鐺入獄，她母親沒少被舅媽埋怨，而程黎明也責怪她母親多管閑事，兩頭不落好。后來母親去世，舅媽將屬于母親在娘家的所有財產全部拿走，美其名曰說是她母親欠的。
這些程今禾都認了。
她只想著她能善待外婆，結果卻是外婆一個人住，生病了也沒人管，僅存的退休工資也被舅媽領走，所以程今禾離開陸家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把外婆接出啦。
現在倒好，不用想也知道舅媽很快就會找到這里，至于要什么不得而知，總之不是好事。
外婆自己也知道，她嘆了口氣，“今禾，我也是沒辦法，你舅舅這個情況，她一個女人也不容易，我......”
“算了，只要她不過分，由著她吧。”程今禾不想計較，“您也別有負擔，去睡吧。”
外婆這才放心回屋。
程今禾關上門，想了想，拿出手機給蕭禹城發了個微信：今天謝謝你。
那邊回復很快：謝我什么？
下一秒，程今禾直接撥了電話過去，開門見山說，“袖扣我還得過一段時間給你。”
蕭禹城唔了一聲，“本來就是給你的，不用還。”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幾秒，“看來事情進展的挺順利。”
“嗯，不過也只是暫時的，蘇哲英看到這枚袖扣后確實表現得很震驚，宣布了會議待議，但后續他一定會找我的。”
“你想說什么？”
程今禾沉默了片刻，“我想要更多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