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禾失笑，“他是我領導，當然是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倒是你，哪來那么多不平衡。”
“可是......”
“去吧，把張瑜叫來。”程今禾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璐到底還是不甘心的去了。
張瑜這兩天狀態很不好，被叫到程今禾辦公室的時候，眼睛紅腫著，顯然哭過，語氣也帶著明顯的慌張，“程總，您找我？”
“坐吧。”程今禾說完給她倒了杯茶，“不用緊張，我就是找你聊聊。”
張瑜緩緩坐下，手緊握成拳放在膝上，指節發白，“程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么自信...您幾次提醒我，我都沒有當回事，現在變成這樣我難辭其咎。”
程今禾沉默。
過了幾秒，她緩緩開口，“我和蔣總剛剛成立榮達工作室的時候，我還搞砸過一個重要項目。”
張瑜驚訝地抬頭。
“那時候我負責公司最大的食品客戶年度campaign，我堅持用全動畫形式，結果客戶當場黑臉。”程今禾說著，嘴角掛著自嘲的笑，“他們認為太幼稚，會拉低品牌調性，差點終止合作。”
“那后來呢？”張瑜不自覺地被故事吸引。
“后來蔣總出面道歉，連夜和我一起重做方案。”程今禾的目光變得深遠，“那兩周我幾乎沒合眼，和蔣總一起至少改了一百多稿，終于在截止日前交出令客戶滿意的作品。”
說完她看向張瑜，“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失敗定義。你覺得自己是那個搞砸方案的張瑜，還是能從中學習、下次做得更好的張瑜？”
張瑜聞言，眼淚再次涌出，“可是這次損失太大了...同事們都在背后議論我，說我...說我靠親戚關系巴結蔣總上位...”
她說著，肩膀劇烈顫抖，“我甚至不敢走進茶水間...”
程今禾對此倒并不意外，她說，“那你打算辭職？”
“不，我不想，可是我又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工作。”張瑜低下頭。
程今禾唔了一聲，“下周我要去見星辰科技的人，他們正在尋找突破傳統的品牌升級方案。你愿意和我一起準備提案嗎？”
張瑜瞪大眼睛，手里的杯子差點翻倒，“您愿意讓我參與重要項目？”
“對，給你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程今禾的聲音不容置疑，“如果你愿意的話。”
張瑜的眼中終于燃起一絲亮光，“如果真的可以讓我參加項目的話，我一百個愿意，謝謝程總。”
程今禾莞爾一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準備資料吧，想要做好項目，做好基礎功課是很有必要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張瑜一改之前的頹然，站起身來信誓旦旦的說，“我馬上去。”
她走后，程今禾走到落地窗前，透過玻璃幕墻望向城市燈火。都說廣告是與人打交道的行業，而人心比數據復雜得多。
不止是張瑜，包括她也在一步一步學習成長。
與此同時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