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長生本來在一旁好好的看熱鬧,見怒火引到他身上,立馬急了,
“劉桂香,你怎么說話呢?咱們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再說了,之前不是一直我在養家嗎?
就這段時間沒交家用,你就說的這么難聽!”
“啥時候你自己養過家,就你那點工資,夠一家老小的吃喝嗎?
哪個月不得動用我的工資呀?
現在你都不交家用,全都花的我自己的錢,我錢沒了,就只好回娘家蹭飯了。”
怎么又扯到這上面了,詩長生急得撓了撓頭,想著自己應該如何辯解。
這時候,又聽人群中有人詢問,“詩長生這幾個月的工資呢?”
這問題問的可真到位,詩羽沫默默的給人點了一個贊。
她故意說道:“我爸說,把錢給我小姑了,按理說兄妹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但我們家現在飯都吃不上了,我爸還一個勁的給我小姑錢。
我們也沒辦法,只得厚著臉皮去我姥姥家吃飯了。”
看熱鬧的嬸子,有些不滿的抱怨,“桂香,你也真夠大方的,你自己家都揭不開鍋了。
還去幫小姑子呢!
不過你這小姑子也真是,怎么能這么不懂事呢?
哪有一個勁兒,吸娘家大哥血的。”
怎么說著說著,都成了翠平的不是了?
再說翠平也沒花她大哥這么多錢呀。
詩老太太有點心疼自己的小女兒,但表面并沒有說什么。
總不能把外面的野女人捅出來吧?
要真是這樣,她家長生也跑不了。
老太太眼珠轉了轉,替自己女兒解釋道,“這不是翠平前段時間,腰傷到了嗎?借幾個錢怎么了?
再說了他們又不是不還,等以后有了肯定還上。”
詩羽沫嘴角微勾,“奶,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何還說我媽要害你呢?”
“那當然是......”
老太太說著說著反應過來,原來這死丫頭在這等著她呢!
想不到她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太太,竟然被一個丫頭騙子給唬住了。
既然說不通,她索性又開始胡攪蠻纏,拍著大腿哭嚎,“那也不能天天餓著我呀。
不行了,我餓的頭一陣陣眩暈,等會兒萬一昏死過去怎么辦?”
說著就要往地上倒。
身旁的詩長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媽,你怎么了?媽,你可千萬不要嚇我呀。”
詩老太太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仿佛真的暈死似的。
詩羽沫唇角微勾,這死老太婆,還挺會裝。
詩長生也不敢在繼續鬧了,眼前老媽的事情最重要。
他又跟在場的人借了一些錢,然后把老媽背回家了。
“哎,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被借錢的人在心里默默吐槽,看個熱鬧還搭出去幾塊錢,還不知道啥時候能還呢。
詩羽沫跟劉桂香相視一眼,倆人也進了屋子。
詩長生把老太太放到床上之后,就趕緊去國營飯店買飯去了。
老太太也適時的睜開了眼睛。
詩羽沫故意嘲諷道,“哎喲,這么快就醒了呀,我怎么看著那么像裝的呢?”
詩老太太在心里吐槽,只能你們裝,我就不能裝了嗎?
表面上還不承認,“裝什么?誰裝了!老婆子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心眼子跟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