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長彬故作鎮定,“我怕什么?”
他頓了頓,一副長輩姿態,“羽沫啊,我跟你說,你還小,有些事情想不了這么多,也是很正常的。
現在你爸不在你身邊,二叔我有權利勸告你。
你不知道女孩子將來找婆家時,人家男方都會向你的親戚鄰居啥的打聽。
如果聽說你去過局子,肯定不樂意。
要是因此錯過一個好親事的話,那可就太可惜了。”
“我說了,不在乎這些。”
詩羽沫直接戳破他的心思,“你推三阻四的,不就是擔心借條的事情露餡嗎?”
“露什么餡兒?詩羽沫,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她眼神冰冷,“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拿著一張假借條,在這忽悠誰呢?這么爛的招數兒,你也想得出來。”
她是真發現了?
還是在詐他?
見她這樣,詩長彬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不管怎樣,他態度必須要堅定,絕不能被她看出什么。
他冷哼一聲,“你不想還錢就直說,用得著來這一招嗎?
之前我就知道你聰明,沒想到你這丫頭,心眼子這么多。
算了,我跟你說不著,還是去找你哥去吧!”
他覺得這丫頭太聰明了,不如那個詩羽翔好對付。
他怕再多待一會兒,萬一自己露出一點破綻,被她識破了,可就麻煩了。
詩羽沫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跟我說不著?還是你編不下去了啊?
詩長彬沒想到你心思這么狠毒,為了把我們孤兒寡母榨干,竟然偽造借條,你這就是詐騙!”
詩長彬從來沒見過這么狠厲的眼神,被她看得心里有些發毛。
不敢繼續與她直視,口中依舊在辯解,“我沒有!”
“好,這可是你說的,希望你能一直這么理直氣壯。”
她撇到不遠處,詩羽翔正朝這邊走來。
又看了詩長生一眼,“你那會兒不是問我,我哥去哪里了嗎?
現在我來告訴你,我哥去看望詩長生了。”
什么?
他竟然真跑到那里去了?
不可能!
詩長生那樣的情況,不能隨便探視。
肯定在唬他!
“去了又怎么樣?本來就是借我錢了啊!”
“是嗎?那怎么我爸告訴我的,跟你說的不一樣啊?”
詩羽翔走過來質問。
詩長彬現在明顯心虛了,他扯著嗓子吼,“哪里不一樣了?怎么就不一樣了?
你們兄妹真有意思,為了不還錢,在這兒一唱一和的給我演戲呢。”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為的就是掩飾他的心虛。
詩羽翔冷哼,“我們可沒工夫跟你演戲,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問局子里的工作人員。
二叔,我爸以前帶你不薄,你為何這樣坑我們?
就你這樣的人家,竟然還能娶上兒媳婦,想來對方也是個瞎了眼的。
要不然怎么可能,看上你兒子那黑不溜秋,胡子拉碴的老成樣兒。”
詩長生氣的滿臉通紅,“你說誰呢?詩羽翔,別以為你就是個好的。
你找的那個對象,要五百塊錢彩禮,不照樣沒看上你這個人!”
詩羽翔一臉自信的回,“我早就分了!那樣的女人自然配不上我。
行了,你老實交代,這借錢的紙條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坦白的話,說不定看在叔侄的份上,我還能饒你一次。
要是不交代的話,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