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尋了個由頭將平西王打發出去，接著就屏退了人，面色難看的質問老嬤嬤：“好端端的她怎會讓你出宮，是不是她聽到了什么傳言，又開始蠢蠢欲動？”
老嬤嬤無奈開口：“果然是知女莫若母，娘娘聽說了湛王要娶程家女為王妃的消息了！”
平西王妃氣的臉都白了，她抬手重重拍在桌子上道：“不是跟你交代過，一定要嚴防死守，你怎么就不聽？你明知道她對他用情有多深！”
老嬤嬤惶恐解釋：“王妃娘娘息怒，平日里，清嬪娘娘總在佛堂抄經，奴婢也沒想到，她怎么突然會生出逛御花園的心思，而且還恰好是奴婢不在的時候！”
平西王妃皺眉看向她：“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她到底讓你去做什么？”
老嬤嬤拿出密信道：“給湛王送信，讓他進宮去見她一面！”
平西王妃手中的茶碗直接打翻，她震驚呢喃：“她，她好大的膽子！”
老嬤嬤開口：“奴婢也勸過她，可她以死相逼，奴婢沒有選擇，只能遵從她的命令出宮送信！”
平西王妃最了解這個女兒，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十分決絕。
如果老嬤嬤不肯答應她，她只怕真能用發簪將自己刺死。
她很任性！
任性到必須讓所有人都得按照她的意愿行事！
她用力閉了閉眼道：“罷了，她既然不甘心，那就讓她自己再碰一會壁也是好的，蕭湛是個狠心的，他能拒絕她一回，就會拒絕她第二回，他保管不會去見她的！”
老嬤嬤點點頭：“那奴婢就去一趟湛王府，將密信交到他的手中！”
平西王妃沒再阻攔，任由她前去湛王府。
此時程瑤光還不知道因為下聘宮里發生的這些波折，她正跟方瓊黛去繡坊挑選做喜服的布料。
家里雖然各種布料都有，但是做喜服的卻沒有。
畢竟，她跟娘親都不喜穿紅色的衣裳。
兩人坐在馬車上低聲交談，方瓊黛率先開口：“瑤光，你聽說過宮里的清嬪娘娘嗎？”
程瑤光仔細想了一下，前世的記憶中也沒有這一號人啊。
皇帝的女人，除了寵妃云貴妃，再加上皇后，其他的知之甚少。
她下意識搖頭：“沒聽說過，怎么了？你為何突然提起她？”
方瓊黛面色躊躇，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程瑤光伸手捏捏她的小臉：“你這小丫頭，還跟我藏著掖著？說不說，不說我就撓你癢啦？”
她去抓她的手腕，她就笑著往后躲。
她嬌嗔：“哎呀，不要，瑤兒別鬧！”
她真是最怕癢了啊！
程瑤光最后將她抱在懷里，她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急急喘著氣求饒：“我說，我說還不行！”
程瑤光催促：“快點，我可沒半點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