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猶豫了瞬,他不說,沈昔禾去問,傅西平一樣會告訴他,思來想去,不如免了這道程序,“他和遲小姐在一起,這會兒應(yīng)該在他名下的金南公館。”
那是韓英送給韓曜的公寓。
他很少去。
但自從跟遲意和好后便經(jīng)常待在那里。
掛了電話,沈昔禾提速趕過去,這里治安管控嚴(yán)格,要進(jìn)去必須先聯(lián)系業(yè)主,電話打進(jìn)去,韓曜接起,看了眼坐在地毯上專心打電動的遲意,還是點頭應(yīng)下。
“讓她進(jìn)來吧。”
總有這一天的,既然決定了要跟遲意在一起,他就要面對這些人的指責(zé)和不理解。
門鈴響起。
遲意嚼著餅干看過去,“誰啊?”
“一個姐姐,來替言月討公道的。”韓曜開門前特意跟她打了招呼,意味深長的,“你小心點。”
打開門。
沈昔禾沒客氣,直接闖了進(jìn)來,剛走到玄關(guān)便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遲意,之前在珠寶店她見過遲意。
當(dāng)時還以為真的是許言月無理取鬧,現(xiàn)在看來,是她錯了。
她剛從地毯上站起來,腳邊是餅干屑和游戲機手柄,頭發(fā)凌亂,沒化妝,素著一張臉,但也足夠漂亮了。
許言月不丑,可年紀(jì)小,人又幼稚。
這么多年韓曜都將她當(dāng)妹妹,實在生不出任何男女之情,但遲意不同,她大他幾歲,成熟動人,知性有魅力,什么都不做便能將韓曜迷得神魂顛倒。
沈昔禾只看一眼,便知道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昔禾姐,有事嗎?”
韓曜雖然做了兩次退婚這種混帳事,但禮貌沒丟。
沈昔禾掃過遲意一眼,意有所指,“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讓不相干的人先走開。”
知道她說得是誰。
韓曜回過頭,和遲意自責(zé)的眸光相對,她的示弱令他于心不忍。
“這里沒有不相干的人,你有什么話盡管說就是了。”
沈昔禾被氣出笑聲,“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這個女人糾纏。”
她連客廳都沒進(jìn)。
站在房門口便開始討伐這對狗男女。
“你這么做有考慮過言月嗎?你zisha的時候是誰陪著你,你就算不喜歡她,也用不著這么羞辱她,你把許家放在眼里了嗎?”
沈昔禾算是許言月的嫂子。
她來討伐。
韓曜是能接受的,“改天我會親自去道歉,就算我對不起言月。”
“你以為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沒事嗎?”
“昔禾姐,感情這件事本來就是沒有道理的,我之前是沖動之下決定和言月結(jié)婚,這是我的不對。”
他穩(wěn)住心神,字正腔圓,仿佛自己才是占理的那個,“可如果我因為沖動就和言月結(jié)婚,那才是毀了她的一生,我不是你,做不到跟不愛的人共度余生。”
“你說什么?!”
“我哪里說得不對嗎?你和許頌哥......”
“閉嘴。”
自己的感情被扯出來,沈昔禾失了態(tài),遲意趁機上前,故作一副要講和的模樣,實則是來刺激對方,“對不起,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不怪韓曜,您要罵就罵我吧。”
“你是什么東西?”
沈昔禾撐著玄關(guān)柜,對遲意這個第三者更是沒半點好態(tài)度,“你配站在這里和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