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那一拳打得撞在墻上,傅西平輕易不會動手,可一旦發(fā)怒,下手便是不留情面的,這一拳令周遭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程啟甩開拉住他的幾人走到傅西平身邊。
正要勸他冷靜下來。
男人卻往地上啐了口血,再次大言不慚起來,“你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說!”
他轉(zhuǎn)過身,高聲起哄。
“各位不知道吧?傅西平只是傅董前妻從外面帶來的孩子,和傅董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遺囑里更不可能有他的名字,這段時間傅董重病,他一拖再拖,不是為了遺產(chǎn)誰信?”
“真的假的?”
“這怎么可能?”
人群里紛紛發(fā)聲,疑問聲交雜,不知是誰說了句,“韓曜不是傅家的就算了,西平的身世可是清清白白,空口無憑,不要胡說八道。”
這么一提。
眾人才發(fā)覺韓曜也在場。
所有人目光往他身上移了下,遲意察覺他的難為情,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算作鼓勵。
感受到掌心里的暖意,韓曜回神,垂眸輕笑。
隔著人群。
傅西平看到了這兩人的眉目傳情,心底火焰燒得更旺,忽而開口打斷那些議論聲,“你說我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有什么證據(jù)?空口無憑,我可以告你誹謗。”
“你告啊。”
男人抹掉嘴角的血,站到傅西平面前和他對峙,“你把傅董的死賴到韓夫人頭上,今天又想把我抓起來,你真當(dāng)傅董不在你就一手遮天了?”
“好啊。”
面對男人的挑釁,傅西平怒極反笑,側(cè)頭看向程啟,“沒聽到嗎?劉伯伯都這么要求了,還不報警?”
“傅西平,你別太囂張了!”
“囂張?”
預(yù)感到了傅中興去世傅氏必然有一場戰(zhàn)爭,但沒想到這些人來得這么快,傅中興的尸體還躺在太平間,這群老東西便迫不及待要來奪權(quán)。
傅西平打眼瞧著面前這群人各個心懷鬼胎的模樣,不由扯唇冷笑,“今天你們跑到這里來,不過是覺得我父親剛?cè)ナ溃沂稚嫌譀]有太多的傅氏股份,想要趁機(jī)將我鏟除,再瓜分了傅氏。”
說到這兒。
他們各個低眉垂眼,心虛地不敢說話。
只有姓劉的膽大站了出來,“你少偷換邏輯了,我們是不想傅氏落在你這個外人手里。”
傅西平嗤笑,“劉伯伯,您覺得我不是傅家人,就拿出證據(jù)。”
“就憑傅董在世時從沒打算讓你進(jìn)董事會,如果不是韓曜出事,你認(rèn)為輪得到你?”
再次提到韓曜。
他忍無可忍甩開遲意的手闖進(jìn)去,看到他來,劉伯伯的氣焰才降下去了些,“小曜,你怎么在這兒?”
“我不在這兒,怎么會知道您趁亂來混淆大哥的身世?”韓曜擰著眉,一臉正氣,他自己因?yàn)樯硎澜?jīng)歷了多少詬病,那份折磨實(shí)在沒必要再由傅西平經(jīng)歷一次。
抬頭看著面前所有人。
他義正言辭。
“大哥就是父親的親生兒子,這點(diǎn)我可以作證。”
站在人群外,遲意望著前方,韓曜站在傅西平身前,為他沖鋒陷陣,他在后,眼角眉梢,隱約掛著深沉的笑意,就仿佛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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