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你zisha過呢。”
“那是他自己犯傻，又不是我逼他的。”
夠了。
遲意在心里掙扎著大喊，真是夠了。
雷聲驚懼劈開心神，房內昏暗，閃電一瞬照亮了傅西平的臉，遲意在他眼底捕捉到一秒的得逞笑意，這笑太怪異，怪到遲意茫然，“......你笑什么？”
“沒什么。”
傅西平沒解釋，距離卻拉開了，遲意趁機從他懷中躲開，伸手便去開門，“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你聽明白了就快走吧，韓曜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過來，要是被他撞見了......”
她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沒停。
門慢慢打開，室外的冷氣撲面而來，聲控燈隨之亮起，光暈從高處落下，照在門口的男人身上，從暗到明，影子被拉長到地板上，他一半影子進了屋內，打在遲意和傅西平腳下。
遲意的話隨之戛然而止，呼吸跟著滯停，一瞬間仿若晴天霹靂。
只有語言系統還沒失效。
無力地囁嚅了兩下，發出兩聲，“韓曜，你怎么在這兒......”
他沒回答。
空氣靜了下來，只剩雨聲還在淅淅瀝瀝的作祟，幾秒后沒了聲音，燈光暗下，同一瞬，韓曜邁步進來，手捏成了拳，木然抬手，重重砸到了傅西平臉上。
這一拳傅西平是預料到了的，他不過是挨點皮肉傷，相比遲意和韓曜的痛徹心扉，已經是劃算的買賣了。
被欺騙被羞辱的憤怒摻雜著感情破裂的受傷一同襲來，形成了某種難以言語的痛楚在血液里蔓延，韓曜已經喪失了理智，拽住傅西平的衣領便打了下去。
傅西平沒有抵抗，不還手，由著韓曜發泄，沒兩拳下去口腔內便出了血，止不住往唇角蔓延，他跌坐到地上，啐出一口血剛抬起頭韓曜便又打了過來。
面前這一幕混亂不堪，遲意還站在門前，渾身僵硬，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撲上去拉住韓曜的手臂，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那些話他都聽到了？
他什么時候來的？
太多疑問在腦海中盤旋，拉住韓曜手臂時，遲意能看到他眼眶一大片的暈紅，連手臂上的青筋都在憤怒中凸起，整個身體滾燙又顫抖。
接近于心理崩潰和瘋狂。
不要。
她不要他這個樣子。
“韓曜，你住手！”
濺出的鮮血弄臟了傅西平的臉，他捂著鼻子，止住那些往外冒的血，韓曜下手還是太狠了些，或者說是基本喪失了理智的行為。
被遲意拉住了還沒回神，韓曜看著手上的血，卻沒有半點解氣的意思，他粗重地喘著氣，手臂被遲意輕握著正要安撫拉住，可視野之內傅西平卻又朝他彎唇輕笑了下。
那笑像是在無聲地罵他：“你個蠢貨，自己的女人被我睡了都不知道。”
剛撫平下去的情緒再次沖上頂峰，遲意被韓曜狠狠甩開撞到柜子上，眼前天昏地暗，耳邊只剩下了拳頭砸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