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平的吻攻擊性太強,附帶降火的意味,唇瓣被狠力摩挲到微痛,唇角濕潤,呼吸不平順,遲意努力往后躲,可腰冰涼的車身抵著,脖頸被抓著。
根本毫無退縮的余地。
遲意喘不上氣,伸手拼命拍打著傅西平的肩。
這番舉動在他眼中如同調情,這里光線暗淡,可遲意還是看到了他面上的輕慢和玩味,攢足了勁,她用力一退,傅西平才被推開兩步。
剛把人推開,遲意忙用手背抹唇上的濕潤,仿佛對他的吻格外嫌惡,擦完了便去拉車門。
車還沒落鎖,門一動不動著,看著她使出渾身解數對付車門的傻樣,傅西平無奈發笑,拿出鑰匙開了鎖,門忽然打開,遲意在慣性作用下撞進他懷中。
他抬起手,垂下的眸里全是得逞。
狠狠剜過傅西平一眼,遲意彎腰鉆進車里。
傅西平關上車門,面色重歸晦暗,無意揚眸朝著側前方看了眼,剛才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他沒當回事,繞過車頭坐上駕駛位。
啟動引擎開車離開車庫。
路過電梯間出口,凌輝剛從里面出來,看到傅西平的車,他過去敲下車窗,交代了幾句文菲的情況,“都安排好了,不會有麻煩,多給一點錢就能解決?!?/p>
文菲家境不好,家里有正在上學的弟弟和年邁的姥姥,為了家人,她只有忍氣吞聲。
遲意坐在副駕駛聽著,不由脊背發寒。
這群人,仗著家世,權利,視人命如螻蟻,像文菲這樣一無所有的女學生受了不公,只能拿了錢息事寧人,可偏偏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
遲意沒辦法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小遲姐。”凌輝趴在車窗上向遲意微笑,“沒嚇到你吧?”
遲意側開臉,不想理會。
“怎么還不高興了,這不是替你出氣嗎?”
不想聽他廢話。
傅西平隨手升起玻璃,“時間不早了,先走了,有事再給我打電話?!?/p>
手險些夾進玻璃里,凌輝被逼得退開,哎呀叫了兩聲,轉過身才看到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江櫻,她神色探究,像是在揣測他們的關系。
“什么時候到的?”
凌輝過去,語氣不自覺溫和下來,“走吧,去醫院看看文菲怎么樣了?!?/p>
江櫻站著沒動。
她剛結束排練,洗過了澡,皮膚上滲著沐浴露的花香,外面冷,她來得匆忙,穿得太單薄,面頰被凍得通紅,抽了抽鼻息,質問得理所當然。
“那個人是誰,是你的同伙?”
同伙這個詞可不太好聽,凌輝自然伸手拉住江櫻,“先去醫院再說?!?/p>
“我不去。”
江櫻直接甩開凌輝,她好歹曾經也是在富裕家庭長大的,身上自然而然帶著些傲氣,抬頭望著凌輝時眼底隱約有不甘,“你們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了嗎?如果文菲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報警的!”
雖說白天和文菲吵了一架,但剛認識時江櫻日子貧苦,是文菲拿錢接濟她,幫她渡過了難關,這份恩情,江櫻一直記在心底。
“報警?”
凌輝被她這副嚴肅的樣子弄笑,掐著腰,語氣無奈,“你知道她惹的是什么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