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怎么可能像遲意說的那樣不把她當人看呢?
所以她那么說只是用來搪塞自己,而她是真的和傅西平相愛,毀了文菲后還假惺惺去看她作威作福,真是夠惡心的。
江櫻捏著藥盒,對遲意那點僅存的好感和同情蕩然無存,憤憤不平回到住院部,剛進房間看到凌輝便忍不住將氣發在了他身上。
“你還在這里干什么,我說過了,我們是不會和解的。”
放下那些藥,江櫻語氣加重,“還要,告訴那位傅總,他的錢我們一毛也不要,他就等著上法庭打官司吧,我倒要看看這還是不是法治社會。”
別說是凌輝。
就算是文菲也被江櫻這氣勢嚇了一跳。
這些天冷靜下來,她幾乎快要接受和解了,傅西平給的那筆錢太多,她無法拒絕,何況那天程啟來的時候說了,這是給她臺階下。
如果她要繼續折騰下去,倒霉的只會是她的家里人。
面對威脅和金錢誘惑。
文菲只能低頭,江櫻卻偏要憑著一腔熱血將她架到正義的十字架上,她傻,自己可不能跟著犯傻。
“你別說了,我哪有打官司的錢?”
凌輝起身拉住江櫻,面露尷尬,“好了,我知道你生氣,但文菲都準備和解了,你就別費心思了。”
“這怎么可能?”江櫻如同應激一般看向文菲,“是不是他和你說什么了?你那么多年起早貪黑練習,為了跳舞吃了那么多苦,現在為了那筆錢,甘心咽下這口氣?”
“......你別胡鬧了行不行,我問過了,就算我打贏了官司得到的賠償都沒這么多。”
當著凌輝的面,江櫻這番話讓文菲太難堪,“我就是為了錢怎么樣,我愛財,你清高,你不在乎錢,那把你的錢都給我啊?”
沒料到文菲會翻臉不認人。
江櫻咬緊牙關,委屈到鼻酸,“算我多管閑事好了吧!”
她轉身跑出去。
凌輝一刻沒遲疑,連忙追了上去。
*
不知等了多久,一瓶藥快滴完,傅西平起身去叫護士拔針,遲疑還在睡著,頭發滑到臉上,他難得細心去替她整理臉上的碎發,指尖剛觸到臉上,遲意便開口說了句模糊不清的夢話,“韓曜,別鬧。”
因為離得近。
傅西平聽得格外清楚。
面上的柔和在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再收著力,手忽然落到遲意臉上,指尖一收,便掐住了她的下巴,遲意被硬生生弄醒,睜開眼看到傅西平的臉,瞳孔一縮。
那表情,活像是見到了鬼。
“傅西平,你怎么在這兒......”
傅西平收回手,莫名笑得陰沉晦暗,“怎么,夢到韓曜了,想見他?”
遲意:“不是......”
那張喜帖,傅西平還沒丟,這下算是能派上用場了。
“既然這樣,過些天我就帶你去見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