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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第1頁)

給沈昔禾的答復是在氣頭上,當不了真。

但這點小事傅西平也不會特意再去解釋一番,遲意是當事人,只能她自己過去。

確認了凌家的地址。

遲意第二天自己打車過去,在凌家大門前等了許久,傭人才小跑著過來開門和她確認身份,“是遲小姐嗎?”

“是我。”

遲意雙手拎著包置于身前,隔著門,她枯瘦的小臉上還帶著傷痕,目光明亮而真摯,禮貌朝著女傭人微笑詢問:“請問沈小姐在嗎?”

“在的。”

傭人打開門,請她進去,“請進。”

今早便和沈昔禾確認過了才來的。

怕她等得著急,額頭的傷還腫著遲意便跑了過來。

她對沈昔禾有好感,印象中她行事果決干脆,雷厲風行,是典型的女強人,第一次在珠寶店見面,許言月對她惡語相向,沈昔禾還曾勸阻。

雖說后來還是因為韓曜起了爭端和矛盾。

但那些都是過于式了。

許言月也已經和韓曜結婚,那點舊怨,她認定沈昔禾這樣的人不會放在心上。

傭人將遲意領進客廳,旋轉樓梯置放于一樓左側,蜿蜒曲折地延伸到高處,沈昔禾剛從樓上下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睡袍,頭發隨手綁在了耳邊垂著。

和她平日里展露給外人的那一面有些不同,少了沉悶古板,更趨向于跳脫嬌艷。

她下樓,吩咐傭人去泡茶。

“過來吧。”

轉身叫了遲意一聲,她跟過去,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和玉香花園的裝潢不同,這里更偏歐式風格,家具和頭頂的水晶吊燈都彰顯著奢華,但從里到外都和凌輝沈昔禾的氣質不搭,約莫是長輩留下的老宅了,裝潢也沒動過,保持了遠洋。

“我還當傅西平來真的,差點就報警了呢。”

沈昔禾開著玩笑,低垂的眼尾輕抬,看向遲意的臉,昨天在電話里就猜到這兩人肯定是在吵架,今天一見,果不其然了,“西平是不是對你不好?”

雖說程啟對遲意的態度讓她有些酸。

但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上,如果傅西平真的喪心病狂到對遲意動了手,她多少是要勸阻一下的。

遲意驚慌抬手,碰了碰額頭的腫包,昨天傅西平擦了藥,手很輕,溫柔得不像他,晚上又摟著她睡了一晚上,沒碰她。

他太過陰晴不定,讓她分不清他到底想要怎么樣。

他是推了她。

但還不至于到動手那么嚴重。

“不是的,是我自己撞的。”

沈昔禾將信將疑,但這到底是別人的事情,她關心一句,給了她機會,她不肯說,那便是愿打愿挨了,“你今天來找我,是想坦白鋼琴的事?”

“......我是來解釋的,我是進了那間琴房沒錯,也摸了琴。”

遲意急躁又迫切,“但我真的沒有弄壞她,而且那個程度的破損必須要有工具才能做到,我當時是空著手進來的。”

但看樣子,琴的損壞和她確實沒有太大關系。

傭人送來拿鐵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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